是夜,西府迎来了颇不平静的一夜。这一夜无月无风,有的只有漫无边际的肃杀。
洛东啼终于等来了西府松懈的时机,鲁安的金吾卫c武卫c骁卫c威卫皆已被调走,这西府成了一座空府。
冯逸和习赟也在列其中。从正门进入,洛东啼没由来的一阵心慌,他握了握拳头,推开了偏殿的大门。
偏殿一无所有,只有一座金身佛像,佛像后面是一处黑漆漆的大洞,那是通往地下的长梯。
习赟咬了咬牙,率先纵身跳下。隔了一会儿,他的声音传来,“无碍!”
洛东啼并没有动作,冯逸守在他一旁,只是他身边的一部分影卫开始有序的往那大洞跳去。
洞底极大,也极为森然,然习赟也是武中好手,自然会很快适应心头的不适。
他现在身在洞底大堂,闻了闻空气,并没有硫磺火硝之味,才将身上带着的火折子点了,入目处皆是斑斑血迹。
他歪着脑袋想了想,这里是大堂,怎会有这许多血迹的?突然脑袋灵光乍现,“大家先别动,此处有机关!”
话音刚落,四下噤声,严阵以待。
习赟看了看血迹的分布,再看了看周围桌椅的排列,指着一人道,“你把那张桌子向西南方位移三寸。”又指着另一人道,“你把那凳子往下按一寸。”
他环顾四周,吩咐好十几人后,自己往那烛台边一站。忽然,脚下一阵震动,在他前方位置又敞开了一个黑压压的大洞。
习赟看了一眼,对着影卫道,“你们别过来,我先下去探探!”
说罢,一个转身,又跳了下去。
而在西府地面上的冯逸将他动作行为皆收于眼下,他很是惊讶。
“此人陛下从何处寻得?好生了得!”
洛东啼垂着眼睛,“多罗送给朕的!”
“皇上可有查过此人底细?”
“查过,恰如他所言,但是,朕不信!”
冯逸隐隐不安,“此人虽有大能,但也要加以警惕。还有,鲁安将她的四卫撤离西府,这是为了什么?”
洛东啼叹了口气,“请君入瓮罢了!她人多,朕不敢来;她人一调开,朕就不请自来了!”
冯逸心头直跳,他有些发怒,“你知道你还过来?”
洛东啼看了他一眼,“无妨,自有应对!”接着他又笑了笑,“这个机会朕等了三年了,鲁安的四卫实在太碍眼了,如今正好,各个击破!”
地面上的洛东啼成竹在胸,地底深处的习赟却有苦难言。他确实精通奇门遁甲,可这西府布置的奇门之术却让他有了古怪,他竟生出了浓浓的熟悉感来。
“上一层是木,这一层竟是土吗?还真会给我找难题。”
“土者,中央五方之正气,阳数为五,阴数为十,居五行之主,化敷于四时,厚德载万物。”
习赟踩着脚下土地,土地之上荒芜一片,他随意踩了几步,口中又开始默念。
“艮宫八白,坤宫二黑,现在已是夏至之后,中宫五黄实为助坤阴土。”
习赟走到那阴土之上,眉梢开始揪起,接着大叹一声,“这阴土之下,是一座坟墓啊!”
恰在此时,四方有人影闪动,然这人影实在诡异至极,看不见身形,只留抹抹残影。习赟心下了然,对方开始沉不住气了!
他沉心以应,忽然,左耳传来烈烈的破风之音。习赟果断向右侧跳出,同时拔出藏于腰间的短刃,寒光刺目,他想也未想,一刃已朝震位砍去。这只是轻轻一招,却有浓浓血雾喷出,习赟知道,他已经干掉了乾坤八位的震位了。
还剩七个,习赟努力分辨对手下一次出手的方向。
他在心中默念,“现在,乾坎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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