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东啼已经下了命令,令随行士兵潜行入水,埋伏在石岛左右两侧,若有遇到探路者,杀无赦!
祝枚的船只在海面上漂泊,夜里风总要比白天来的大些,捎来的还有一丝血腥气息。
“探路的几个人去了多久了?”
左右对曰,“有一个多时辰了!”
祝枚浑身恶寒起来,他瞬间知道了,洛东啼正在礁岸两侧埋伏他的士兵。
祝枚接着问道,“可知现在海水多深?”
“莫约一丈三尺,大船依旧无法前行。”
祝枚狠狠一笑,“呵!那就派小船过去,现在洛东啼正把人分散暗岛两侧埋伏我的探路士兵,他大船内必然人手空虚。咱们一艘小船装上个傀儡兵,看看这沧澜海究竟染上谁的血!”
“遵命!”
祝枚一令即下,他的手下立刻行动起来,不多时,十艘小船已经联动,悄无声息的朝着前方黑黢之地前行。
洛东啼等人也是枕戈待旦,他们自然知道一旦祝枚发现所探之路被堵,必然会轻而易举的下达进攻他们老巢的决定。暗岛现在水深一丈三尺,可容小船通过,既然是小船,遭遇埋伏后,必然也更加容易落水。
可是他们也有想过另一种情况,祝枚的小船上必然有傀儡兵,若是傀儡兵会凫水,那么,派去的士兵便会全部殒命!
“我也得去!”这是多罗的声音,她站在舱门外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众人,“我是医者,必须得去!而且”
严晨听到多罗此言,胸口一痛,他大声吼道,“多罗!你莫要再任性妄为!我们救得了你一次,可救不了你二次”
多罗快步走到他的面前,也是怒气冲冲的将他的话打断,“那些士兵呢?他们就该死吗?我能救一人是一人,好歹抱有苍生之念”
严晨一口气堵在胸口,怎样都无法排遣,他也将多罗言语打断,咆哮起来,“食君之禄,忠君之忧,他们早有生死觉悟,不劳你这仁慈大度的佛陀操心!这几番折磨你竟还看不穿你给我们造成了多大困扰吗?一切皆因你而起,这些人的死,你多罗难辞其咎,纵使你有天大的善心,也洗涤不了你的满身血债!”
严晨这番话说的快而狠,多罗面色忽的苍白起来,她知道,严晨冯逸c习赟c洛东啼可算是连心之交,既然严晨有了这种想法,其他几人估计也有这样的念头。
多罗暗暗地握了握拳,沉了一口气,再将长气呼出,最后平静的道,“无论你们同不同意,我定是要去的,我有自己的理由,我需要查证一件事。”
严晨刚想反驳,洛东啼已经问了起来,“你想查证什么?”
多罗走到船舷处,望向茫茫黑暗,“荒原之上,祝枚曾遣傀儡围堵,它们在我周围时却不动弹了,我觉得此事十分蹊跷,若我是那个可以克制它们的原因,你们惩治恶人,也会轻松许多。所以我必须要去!”
习赟皱着眉头站了出来,他淡淡的问向多罗,“此事你有多少把握?”
多罗朝他抿嘴一笑,“五五对开,不走生,就走死!”
接下来有了顺理成章的安排,洛东啼严晨冯逸留在船舱内,习赟只身请命护卫多罗,若是多罗确有奇效,那么万事大吉;若是多罗无法克制对方,习赟也好凭自己本身将多罗救出。
习赟驾着小舟,他的小舟上只有多罗一人,习赟身后跟着不少船只,他们隐藏在夜雾之下,静静等着即将来临的一场厮杀。
习赟耳目清明,不多久,他便听见了破风之音,当即便令众人将船灯熄灭,将小船抛下迅速入水。
多罗看了看周围,感觉到众人均都入水后,她才问起习赟,“你呢?你要怎么做?”
习赟感受着风海,将眼睛随意眯着,他没有回答多罗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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