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说了一番多罗听不懂的话。
“我知你非常人,当初将造化簿交给你便已断定此理,如今你请命对抗傀儡,已可验证我的估料不错。可惜啊,宿命死敌,终究难逃!”
多罗听的迷糊,她不由得问起来,“这番话是何用意?”
习赟呵呵一笑,“早晚你都会知道,这事现在不是重点,现在我要带你往对方行军路线走了,可准备好了?”
对于习赟此人,多罗还是有诸多疑问的,当初的贩夫走卒如今一跃而成陛下的能臣,这不得不令人担心此人是否是心怀鬼胎。可是,换念一想,洛东啼都没有担忧此人身份,她一个大夫担心作甚!
“你只管前行就好”,完了多罗又补上一句,“洛东啼信任的人,我自然也是信任!”
习赟闻言哈哈大笑,并没有说半分反驳的话,反倒顾自在心内揣思一番。
他信任我是必然,你信任我,那就是蠢了!
多罗再未说话,只盘腿坐在船头。四周黑压压的渗人,多罗为了克服心中恐惧,只好闭着眼睛默默念着熟练无比的药方。
念了一会儿,忽然发现什么不太对劲,她再度睁眼时,这艘小船上哪还有他人的身影。多罗连忙起身,四周扫视一遍后,不禁疑问,习赟哪儿去了?她又没听到习赟的入水声,缘何一个大活人就此消失不见?纵使性情冷淡的多罗也不禁慌张起来!
习赟在她不远处,他正浮在一块水面之上,冷着眼看着即将到来的变化。他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而当务之急,便是试验多罗肉躯是否真有效用。
见时机差不多了,习赟再度将他的外袍内翻,这次却未走阴阳图序,而是摆起了水灵局,他需要知道对手行径,从而将他们引到自己的这条线上来。
海中卜相最为困难,且现下星位不明,除了天干地支尚能分清外,其余皆作模糊一团。习赟随意将外袍铺在水面上,说来也怪,这身灰仆外衣竟能遇水静止,临风不动,周遭浊浪滚滚,只有衣下这块地方似被仙神遗忘。
习赟从里袍又掏出几个白花花的石子,再是随意的往外袍上一扔,扔出来的恰是一出“五不遇”之象。
习赟皱着眉头,他知道这是大凶之象,“五不遇”吉时,三门皆是吊宫杀影,唯一可破时机者,乃是千般凌祸的天赦之人。“五不遇”时宜暂歇,习赟叹了口气,将东西都收回身上,只好再作等待。
这头习赟摆完了局,另一边的多罗却等不住了,她也不再等待习赟,顾自操持小船一人往黑茫茫处走去。
不多时,劲风入耳,多罗张眼瞬间,几排漆黑的船已近跟前,那些船上站着十来个身罩黑袍的怪人,也看不清面容,只觉得它们身形庞大,满身阴狠。
多罗一咬牙,旋即报了拳头一番礼遇,“我是多罗,来者可要兴战?”
她的动作言语突兀怪异,对方不由得留了一分神。为首之人是祝枚的副官,此役是成是败,他都要给个说法。现在有一女子拦道,他必须将前路清除干净。
副官站在船头,黑红的面庞掩藏在海风之下,他朝左右点头,示意小兵先将此女捉来再说。
小兵得令后潜入水中,趁多罗不备翻上她的小船,一把擎住她的双臂,整个过程也不过是眨眼之间。多罗被擒,满心愤懑,再看那副官渐渐临近,眉间焦急分外显眼。
副官的大船与多罗的小船不过几步距离,多罗被押跪在甲板上,费力的抬着头望着眼前众人。
副官冰冷冷开口,“你是何人?为何来此?有何阴谋?劝你交代清楚,不然死路一条!”
多罗咳嗽了声,“我是多罗,是医者,前来劝你悬崖勒马,莫再造杀业。”
副官冷笑不断,“一将功成万骨枯,这等图谋岂是你一个女娇娥应该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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