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不愿离开朝堂,也不能离开朝堂,等憎金原诸国会晤结束之后,当陛下开疆扩土霸权在手,习某自会解甲归田,永世不入酆都半步!”
习赟言辞铿锵有力,他知道洛东啼是个重感情的人,现在洛东啼正在悲愤,他不能与之说理,而要令之动情!
洛东啼听了习赟一番陈词,果然如习赟所料那般,态度有所缓和。此错根源并不在习赟身上,结局早已注定,任何的责怪与抱怨,都将是心明如镜之人眼中的笑柄。
洛东啼长叹一口气,“你是朕的谋臣,你替朕分忧解难,这本就是你分内之事,朕确实无权怪你。可是你私自谋篇布局,枉顾朕的旨意,此罪需你承担。”
习赟喜上眉梢,他见罢黜之事有了转机,立刻俯首拜倒,出言求罚。
“只要能追随陛下左右,臣愿受处置。习某诚心不灭,还望陛下宽厚对待!”
一个“臣”字既是试探,也是心愿,习赟在等洛东啼的反应,而洛东啼静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让他失望。
“酆都大灾刚过,正值百废待兴,你先处理救灾事宜,惩罚之说以后再谈。朕要去找明拓了,他救走鲁安一众,此人不能离开酆都,必须擒拿!”
习赟一听明拓并未被捕,依旧外逃在外,立刻变了脸色。
“此人万万不能让其逃脱,这是猛虎出笼啊!他定与他国有所勾结,他带走鲁安定是为了她手上的傀儡术,若让此人离开了,只怕大洛不复安宁!”
洛东啼自然清楚习赟的担忧,他的担忧何尝不是这个?明拓以荒淫暴掠的姿态蛰伏在他的身边,令他放下戒备心,为的只是一步一步达成自己的计划。这样的人谋略过人,心机太深。若为友,有口蜜腹剑之疑,若成敌,行阴险狡诈之法,这样的人,不能不除!
城心范围内,习赟凭借三寸不烂之舌使洛东啼放下心中芥蒂,两人又意见统一,同仇敌忾,共同对付明拓危机。而在北门门口,邱泽正与明拓对峙,双方剑拔弩张,眼看一场战祸降临。
北城门内外聚集了不少百姓,他们在雪中瑟瑟发抖,仍旧对方才的傀儡毒害心有余悸。北城门道路两旁搭建不少临时的草棚,士兵穿梭其间,捧着干柴,烧着烈火,熬着伤药,煮着米食。灶膛边c避风棚c矮脚墙下c农家屋宇尚算完好的地方或蹲或站着不少人,他们依偎取暖,眼睛热切的望着沸锅,想着饱食一餐后可以做个好梦。
宰谷架着马车驮着众人潜行至北门口,邱泽恰时在北门内安置休整,他见这辆马车可疑便拦了下来。他再定睛一看,发现驾车之人是宰谷,顿时,他便率残余部众戒备起来。
大雪纷飞不停,偏点新愁旧绪,宰谷穿戴蓑笠不看天下羊白,只用心望着眼前的拦路人。他按照明拓教习,开始对邱泽恶语相向。
“丧家犬看门,家产还能保得住吗?”
邱泽闻言忍而不发,只指挥部下将这辆马车团团围住。他知道车厢外头坐着宰谷,车厢里头一定坐着明拓,明拓尚属一国王子,他只能克己复礼,不能意气用事。
“卑职奉命守城,为防止贼子危害百姓,还望通融,请挑帘验看车厢!”
邱泽话音刚落,宰谷开始不依不饶起来,他将自己斗笠拿开,露出一张棱廓分明的面容。
“邱统领的意思是,我屠彝王子的马车窝藏贼子,想要谋害你的百姓不成?”
邱泽见他咄咄逼人,也不加好言相待,于是道,“大洛不欺辱外邦,并不表示,外邦可欺辱大洛。邱某身司酆都王宫禁军统领职责,势必排除一丝一毫疑窦,抱歉,得罪了!”
邱泽话锋结束,立刻往马车走去,欲强势掀帘。他的手还未触碰到帘子,却逢宰谷左臂挡下,接着右拳出击,直袭邱泽面门。邱泽神情绷紧,往左避闪,而宰谷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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