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谁说我早就醒了?如果我早就醒了,怎么会不睁开眼来看一看究竟是什么人在这深根半夜溜进了我的寝室,又爬上了我的床,好像主动来投怀送抱的一样。”
姽婳一阵剧烈的心跳,血液上涌,染红双颊,红至耳根。
她现在只觉得一点也不舒服了,简直就是如芒在背,清醒得不能更清醒,只有说不出的后悔。
孤尽翻身侧过来,支着脑袋,眼睛瞬也不瞬地仔细瞧着她,好像正在瞧着一件很有意思的玩物一样,满是玩味。
“可是我的确早已醒了,只不过想知道你究竟想干什么,我也早已忍不住想睁开眼来看一看,但是现在我很庆幸没有这样做。”
姽婳不禁好奇地问:“为什么?”
“若我不这样做,怎么还能等到你躺到我的床上来?”
姽婳已不知道该说什么,也不知道是生气还是羞惭,若是生气也是生自己的气,气自己怎会昏了头有这样奇怪的举动,本就是她自己主动躺到孤尽床上来的,也怪不了孤尽这么说她。
“那那你现在究竟想怎样?”
孤尽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伸出了一只手,拉过姽婳的一只手去,捏在手心轻轻地摩挲。
“我想干什么,你还不知道?”
不轻不重恰到好处的力度,孤尽摩挲着姽婳的手,就好像在挑逗和引诱,抛开其它,被孤尽这样的男子挑逗,谁能把持得住?
桌上的烛火细微地一跳,屋子里本没有一丝风,烛火却为何会跳?难道它也像姽婳的心一样已无法不动容了吗?
“难道你早就料到我会会到你的床上来?”
没想到孤尽又仿佛变得很冷静,只淡淡地道:“我们已是夫妻,你要到我的床上来同我一起睡这本是很正常的事,况且我们还没入过洞房。”
“洞房?”姽婳几乎惊叫起来,她也不懂自己怎么突然这么大的反应,简直一点也不像她自己本人了。
“为什么要洞房?这是人间的凡人才会做的事,我们难道也要和他们一样?”
“难道你没有想过这件事?若你不曾想过,刚才又为何这么做?”
“我我也不知道”
姽婳只觉得手心已沁满冷汗,几乎就想从孤尽手中缩回手来,可是也不知道孤尽是不是猜到了她想这样,竟然将她的手握得更紧。
她已不敢再迎着孤尽的目光,低下头来,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轻:“我只是不确定我们是不是真的已经是夫妻。”
“夫妻就应该睡在一起,仅仅是睡在一起是不够的,你总该知道夫妻之间还会做些什么。”
孤尽依然温润软语,好似在对一个小孩子说话,不敢吓着她,也希望她对他产生好感,能够依着他。
可是这反而给姽婳带来了无形的压力,满手的冷汗,已变成全身每个毛孔都在冒冷汗,一种无比紧张的感觉令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紧绷了起来。
“我们真的已是夫妻?”
她又问了一遍,很重要的事,好像只有反复确认,千真万确,没有任何质疑,才能给人以勇气去坚信去坚持。
但它又不仅仅是一个小确信而已,还有更多的意义,已可以说包含了人生的所有意义,如若当一场爱恋比他们的生命更加重要的时候。
语言仿佛已没有足够的力量说服姽婳,因此孤尽只好把她拥进怀里。
“你即已来了,还想与我同枕共眠,难道不是已经把自己看作了我的妻子了吗?”
“可是,你就不能亲口对我说,和我结为夫妻是你出自真心诚意的,绝不是什么唇齿之戏吗?”
“当然是真心诚意的,我堂堂孤尽,从来也没有语塞词穷过,向来都是文采风流,英俊潇洒,可是现在竟连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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