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路上,蕊儿问田瑶珺晚晴郡主是否美若天仙?
“ 不让人看就是美若天仙了?可能是貌如无盐。” 寻阳冷冷道:“ 无盐才华横溢,我拿她与无盐比真是抬举了。”
“ 谁是无盐,是京城哪户人家的小姐?” 蕊儿大惑不解。
寻阳闭目养神,懒的理睬这个愚笨的丫头。阿宁接过话题:“ 小姐见过郡主吧。” 她察言观色,看出蕊儿很受信任,否则田瑶珺也不会带她而且只带她出来,打狗还看主人面,寻阳真正不高兴的是主人。
“ 有次进宫给贵妃娘娘请安遇到郡主,远远的没看清楚。”
“ 两家没来往吗?” 以寻阳的观察,二人年龄相当,都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高门贵女,即使性情不合,绝无交往有违常理。
“我生母去世时只有姨娘的位份。” 田瑶珺黯然道。
母凭子贵,反之亦然。
将来她的子女永远低祖氏所出的一等,何况冷秋霜。寻阳忽然理解田猎风,一件事知道结局就不要开始。
马车颠了一下忽然停住,外面响起尖叫声哭泣声,四个女孩刹不住全扑向前,蕊儿呼呼叫痛,她被压在最底,头磕在车梁上,阿宁扶起她又跌倒,田瑶珺惊慌失措紧抓着寻阳,她劲蛮大的,寻阳估计手臂青了一块。
“ 怎么回事?” 她问车夫。
“ 有个孩子跑出来。” 车夫解释,“ 他冷不丁跑出来还怪我们。”
“ 孩子伤的怎么样?”
“ 伤了腿。”
寻阳掀开车帷,果然一个七八岁小男孩躺在地上,状甚痛苦,旁边一名女子抱着他哭天抢地的,大批围观群众指指点点。
“ 附近有医药铺吗?” 寻阳问。车夫不情不愿的答:“ 前面就有一家。”
“把孩子送过去吧,迟了落下病根可不好。” 寻阳掏出一锭银子递给母亲,有热心人过来送母子看大夫去了。
“分明是他自己撞上来。” 车夫不服气。
“ 孩子淘气,你是不懂事吗?” 寻阳诘问,转身要钻进车厢,街角伫立一人,目光炯炯望着她,寻阳觉的眼熟,待要看得仔细,对方没在人群中。
田瑶珺听的分明,对寻阳道:“ 明日再派个人去问问孩子伤势。”
“ 是这道理。”
到府后寻阳先回了祖元真再回别院休息,吃了半碗蒸蛋就躺下。
小姐私会男子兹事重大,阿宁担惊受怕几日,见府里风平浪静,心稍稍安定,路上遇到蕊儿绕着走绝不肯多说话,寻阳对这个丫头是再放心不过了,阿宁知进退懂分寸,然而她不敢透露那男子真实身份,否则阿宁晚上要做恶梦了。
原定国侯府二小姐爱的死去活来的凌灏在寻阳心里泛不起一丝涟漪,但是想起出嫁那天他不顾一切现身阻止,她仍然心酸,看来他情根深种执着于原主。他继续接近她,不但害了田瑶珺,也害了寻阳。
寻阳不敢问田瑶珺近况,她必须置身事外,第一次可以解释事先不知情,第二次就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了。她同情凌灏,理智做法就是不给他一点希望,让他醒悟过来一一在惊动田猎风之前。
她控制得了自己却对田瑶珺无能为力,她不去引蝶楼却阻止不了田瑶珺来别院找她。
刚下了一场雪,空气清冽冻人,寻阳指挥几个丫头在暖房烧炭。别院小,建的时候并没有考虑住人,寻阳进府前,祖元真请了高僧观星相查风水,说新人五行缺金,需住西方,别院无庸置疑位于全府最西,于是便粉刷一下充做新房,人住进来后再建火坑暖房更麻烦了,寻阳便在中堂砌了面墙,墙体材料取自湖泥,粘性强导热易,中空烧炭,热气可弥漫全屋。
田府分配给各个院落的炭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