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母亲对那个人的爱太过深沉,或许是自己的话在母亲眼里只是童言无忌,或许是那个男人太过的花言巧语,晏珩生依依不舍的与舅舅告了别,那个男人很是献媚的将他抱在怀里,上了马车,晏珩生有些失落的看着母亲那张幸福的脸,有些无奈的把脸上的厌恶抹除,或许是自己错了吧,或许那声音也都是假的吧,那么强大的母亲又怎么需要自己保护呢。
马车快马加鞭的回到晏家,晏珩生小巧的身体有些困倦的一头栽倒在床上,沉沉的睡去,那个小小的身体就快要承受不住那迷途中的压力,渐渐的,那声音,开始嘈杂起来不像往常那样清晰了,晏珩生猛的睁开眼睛,却看到的是一片黑暗,努力感受着身边的气息,似乎是母亲温热的呼吸,想要抬起小手去抱抱母亲却怎么也动不了,一股力量,杂乱的力量生生的压在他的身上,喘不过气来,身体均匀的呼吸也很快变的混乱,母亲似乎被惊醒了,此时的晏珩生正睁着一双黑洞洞的眼睛,无神的望着她,嘴里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起伏的肚子就快要爆炸一般的狠狠的膨胀着,江梦荧霎时慌了起来,随后眼前是大片大片的黑暗,眨眼间又出现点点的紫色光点,晏珩生看着母亲像远处走去,他多么想大喊一声,别过去,可是身体不听他的控制,他多想冲过去抱紧母亲,可是身体并不能如他所愿的完成动作,他如同死人一般,静立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母亲一步一步的离他远去,那紫色光点的尽头忽然走出一个身披盔甲的男人,那男人头上长着一对长长的牛角,红色而鲜艳的披风在这一片漆黑中非常的耀眼。
“请放过我的孩子,带我走吧。”
晏珩生忽然听到母亲的话,那男人也似乎同意了,转身瞧着晏珩生留下一个微笑,只是母亲却失了魂一般没有在回一次头,跟着男人慢慢消失在这一片漆黑中,点点的紫色光芒也渐渐的迷失在黑夜里,没了踪迹,晏珩生无助的蹲坐在不知道是哪里的地方,他的眼前除了母亲离开时残存的一点光芒外在没有了什么色彩,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阵寒冷的风闯入了晏珩生狭小的世界,紧随其后的是一个又一个的人,他们喧嚣的声音刺痛着晏珩生幼小的心灵。
“啧啧,瞧瞧这孩子睡的真安稳,自个儿亲娘死了,都不知道。”
“这么小就把她娘克死了,哎,真是走了一趟鬼门关,生出一个孽子。”
“谁把这傻孩子抱走啊,在这儿呆着,晦不晦气。”
“唉,这孩子也挺可怜的,你们也积点口德。”
忽然感觉到那把快要散架的身子被一个不知道是男是女的人粗暴的扛了起来,有气无力的任由他们怎么搬弄,身子动不得一寸,嗓子也说不出一句话。
耳边鄙夷的话,讽刺的话越来越多充斥在大脑里久久回荡,而最刺耳的还是母亲那句。
“无论你是谁,请放过我的孩子,带我走吧。”
时间一分不差的推移着,多少个春秋只身迷失在一片漆黑中惶然而逝,什么闲言碎语,什么恶贯满盈,什么罪不可赦,什么魑魅魍魉,对晏珩生来说都不重要,安逸的躺在床上,肢体似乎已经可以被神识勉强的控制了,只是那蒙蔽在眼前的一片阴霾怎么也消散不了,寒冷的风如约而至的刺痛着他满身的骨髓,单薄的衣衫如同街头行乞的乞丐,简陋的房舍模模糊糊的出现在眼前。
这里是哪,我又是谁,晏珩生迷茫的眼神打量着这个破败清冷的小房子,疯了一般寻找这什么,半晌才用尽了力气,瘫倒在脏兮兮的地板上,灰尘沾满在那张稚嫩的脸上,放肆的大声笑起来,又很快停止凝视着角落里的一片黑暗,瑟瑟发抖的躲进一片材火垛里,嘴里不停的嘟囔着,不是我,不是我。
很快房门被打开了,是一个长相漂亮的小丫鬟,身上穿着麻衣,因为没有厚实的衣服所以被冻的跺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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