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鬟搓着手心,惊呼了一声,她可怜的小公子去哪了,那小丫鬟四处找着,才在角落里发现浑身发抖的晏珩生,很是宠溺的把他抱在怀里,就像母亲一样,很快,晏珩生便又安静的在她怀里睡过去了,那小丫鬟小心翼翼的把怀里揣着的馒头放在大锅的帘子上,娴熟的生了火,清冷的小屋子瞬间暖和了不少,晏珩生苍白的小脸也跟着红润有了点血色,小丫鬟轻轻唤着晏珩生,把馒头对着块咸菜喂进他的嘴里。
“小公子,秋水不怕苦,也不怕累,只求小公子能快点好起来。”说着说着眼角已经有些湿润了,做完这一切,才从晏珩生的床边离开,打开门,是一片冰天雪地,绒毛一般的大雪恍恍惚惚在天上飘下来,盖住了这满是污秽的大地,小丫鬟被冻得直哆嗦,双眼有些木讷的看着墙角一颗快要枯萎的梅树,那是夫人生前种下的,如今也只能靠它博得一点温暖,捡起墙角的斧头向那梅树走去,有些费力的将一根根树枝砍了下来,抱在怀里朝着小屋子走去。
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看过少爷了,江家人也如同人间蒸发般在没有关照过少爷,或许江家从一开始就不同意晏家的婚事吧,捧着少爷温热的小手,一晃,少爷都这么大了,额头触碰到那张涨红的小脸有些发烫,手指轻轻触碰到少爷的额头,差点惊呼起来,几年来少爷除了精神木讷外还没有生过一次病,这次怕是大事不妙了,小丫鬟慌忙的把柴火丢进炉子里,从外面捡了些冰柱子用衣布裹好,轻轻的放在少爷额头,那冰柱子稍微漏水就赶忙又换来新的,就这样,盯了整整一夜,快要睡着的时候,忽然听见少爷说了一句,“别走,留下来。”那小丫鬟猛地一个激灵,愣了半晌才缓过神来,吞吞吐吐还有些哭腔的说着,“小公子,秋水只要你好起来,秋水哪也不去,一辈子都照顾小公子。”
小丫鬟紧紧抱住怀里可怜的孩子,想想又是为了什么一直守护在他身边呢,小公子似乎从出生就是她一直看护着,算算时间小公子和自己待在一起的日子完全要比大夫人还多,又或者是天生而来的爱意吧,全府上下也只有小公子会心疼的瞅着她说,秋水姐姐累不累,珩儿帮你。几乎说完这句后那小家伙就会挽起手腕一本正经帮她做起事情,虽然大多时候都是在帮倒忙。
晏珩生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抚摸着秋水一张白净的小脸,眼神望着她眼角的水珠出了神,梦里,他看到一只黑色的乌鸦在悬崖峭壁间展翅翱翔,忽然间一只纯白的狐狸又出现在他的视线,那狐狸猛的从山崖跳下只为了将乌鸦吞噬进肚子,之后坠落到了万丈深渊,纯白的身影也渐渐地渐渐地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之后的世界在没了清晰的画面,脑子里飞逝着一段段又一段的悲剧,似乎在没有什么喜悦或者美丽的事物出现在面前,直到看见秋水,看见她眼角的泪光,“为什么哭。”他用他虚弱的声音挤出一句关怀,或许所有人都觉得晏家公子傻了,是个呆瓜,是个胆小鬼。
秋水猛地把人抱的更紧,哭声也更加放肆了起来,那是多少个春秋过后,少爷对她说的唯一一句话,或许人在逆境中对喜悦的判定可以卑微到一粒米一滴油一句话,“小公子,你。”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后,憋在心里所有的委屈或者心酸此时也哽咽在了心里,什么也说不出了。
“我没事,能告诉我这里是哪吗?我的母亲呢。”
秋水听完他的话,哭的更加凶,反而更像是个孩子,少爷还没能走出失去母亲的痛苦,少爷一定是非常非常的思念夫人才会将自己弄的这样无助,此时作为一个丫鬟的她竟然萌生出了医治少爷的念想,她一定要让少爷走出梦魇,更何况少爷并非是一无所有,只要少爷好起来江家又或者是晏家一定会从新的看重少爷,更何况少爷还有个亲妹妹,那孩子如今长的也越来越像夫人。
“小公子不怕,夫人啊,在其他地方过的很好,就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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