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音未落,别院外便传来凌乱脚步声,紧随其后的是画妖的一声惊天咆哮,“花左江你给我滚出来!!!”
花梳玉连忙将吓愣的花左江往自己身后藏。
只是他动作慢了一筹,让跨步迈入别院的画妖一眼就望见,猛然顿住,冷着脸反手伸向后脖领子,看样子是准备抽出画轴。
木千黎一直跟在他身后,画妖腿长走得快,他便跑边跑边跟着劝阻。
画妖猛地一停下,他就猝不及防的撞上画妖后背。揉着额角抬头一望,就见画妖抽出画轴。
他可还记得自己曾被关进画里,当下一惊,闪身挡在画妖面前,试图抢下画轴,“你c你冷静点!”
经木千黎一声惊呼,众人纷纷回神,随即扭头,掩嘴忍笑——此时画妖的模样着实狼狈,
宝蓝锦缎乌黑浑浊,金珠发簪歪戴着,露在服饰外的手臂上还留着密密麻麻的丝线捆绑的痕迹。脸上也不知是沾着什么,一头流发杂乱不堪,远远看去不再复贵公子的风采,倒像足了落魄少爷。
被木千黎拦着,画妖视线越过他发顶看向被花梳玉藏在身后的花左江,气急败坏道,“花左江,你给我出来!你竟然敢绑我,还敢不给吃的!告诉你,你从我这拿到方法不行!坚决不行!这局不算!”
“怎的不算!”花左江从花梳玉身后探出头,愤愤道,“你师父只让你不插手,又不是让你不插嘴!我又没让你做什么,就让你动动嘴皮子,还劳心劳力给你备了一地窖的好酒好菜!自己挣不开金银丝就全赖我身上,算赖皮,你师父是怎的教你的!”
他的声音不大,可气势足啊,说得一院子的人直愣。
画妖更是直捂着胸口,深喘气——他说得好有道理,我竟然无言以对!
不过,如果能被轻易怼下去,他就不是画妖了。
画妖眼珠子一转溜,正欲开口,就听别院内响起陌生嗓音,“你若是再敢说‘不算’,今日就不必走出仙客居。”
他循声望去,就见楼阈明目光冰冷的注视着自己。
画妖噤声了。
画妖冷静了。
他觉得因为花左江而得罪站在花梳玉身后的楼阈明是件十分不妙的事,而他向来自诩是个十分识时务的人。
将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在喉咙尖转个弯,画妖咽了口唾沫,恢复神色正经道,“既然你们已经得知方法了,我也就不耽误你们诊病。再见,后会无期。”说完,转身便想溜。
南与归敏锐的从身后抽出血罗伞,伞尖从画妖肩上滑过。
他与画妖原本就近,此时一伸伞,再撑开,殷红的伞面至画妖眼前倏然炸开。
画妖心里突突直跳,兀然升起不祥的预感,面上佯装困惑问,“你想做什么?”
擎苍走上前,摇着从后衣领取下的青罗扇,摇啊摇,笑道,“想请你帮个忙。”
“我不能插手,师父不会答应的。”画妖连忙道。
“谁让你动手了?”擎苍一歪头,“你就在旁边坐着,动动嘴皮子就行,算不得‘插手’。”
画妖顿时明了了——这帮玄苍的衰人,不让他‘插手’,改为‘插嘴’了!
画妖很愤怒,他觉得受到有生以来最大的欺骗,他觉得自己一定要守口如瓶,保住自己的清白名誉!
然后,楼阈明站在了画妖面前,用如同看待死人般的冰冷视线瞪着他。
画妖:“”
画妖,屈服了。
“点燃凝魂香,将这瓶中的血点在他们眉心上,暗念心诀,再借以天地灵器搭建媒介铸成桥梁,轻唤他们姓名便能唤醒了。”画妖趴在石桌上,他今日除去早食,绝大多数时辰都被绑着关在地窖里,刚才又急火攻心,如今待冷静后竟是连抬手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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