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都没有了。
木千黎见状,赶紧从乾坤袋中取出尚温的酒菜,摆在死气沉沉的他面前。
画妖左手抓着鸡腿,右手抓着鱼丸,嘴里叼着鸭爪,对他投以感激的回眸,觉得玄苍里总算有一个人不怎么的混蛋。
“天地灵器是指?”花梳玉抓住重点。
“酒四(就是)泥们受理(手里)的咸甜子包(先天至宝)。”画妖因嘴里嚼着东西,说话口齿不明。
“用血罗伞吧。”南与归道。他的血罗伞是仙人之物,自然算的上是先天至宝。
“不行,”画妖终于将嘴里的东西咽下,正用衣袖擦着油腻腻的嘴,“都说了要‘搭桥’,你见过有人用伞搭桥的吗?换一个。”
“还是用我的吧。”花梳玉突然笑道,“不知金蚕丝可否‘搭桥’?”
“金蚕丝?”画妖晃了晃酒杯,“是先天至宝?”
“自然算是。”花梳玉答道。
“那就这样吧。”画妖将杯中清酒一饮而尽,对着众人摆手,“快快快,人醒了你们也能快点救,我还要早点回房沐浴。”
花梳玉仍旧笑着看他,将一只手伸到他面前,“把三人的心头血交出来。”
“我给那混小子了,”画妖一指他身后的花左江,面色不改,“找他要去。”
花左江闻言从怀中掏出三个玻璃小瓶,献宝似的捧到花梳玉跟前,“师尊师尊,在我这呢!”
花梳玉又摸摸他头,随即继续向着画妖道,“我要真的。”
画妖怔了怔,瞬间耷拉着脑袋,伸手进衣襟,从怀里取出与之相似的三个瓶子,鼓着脸哀怨道,“你怎的知道?我明明做的滴水不露。”
南与归见画妖鼓着脸的样子很有趣,也想抬手去摸他脑袋,被躲过了。擎苍见机会难得,趁机抓住那只手,暗地里捏捏又揉揉,忙的不亦乐乎。
岸上南山的碗莲遇火即燃,南与归取出碗莲置于空碗内点燃,霎时幽蓝炎火至莲花瓣间蹿出,随即一股清雅幽香缓缓溢出,不过须臾,满院子都充斥着碗莲独有的清香,凝神安魂。
花梳玉将玻璃瓶内的心头血照着画妖的指示点在三幅画中人的眉心处,万里素白间一点殷红,分外惹眼。
画妖顶着楼阈明的眼神压力生无可恋的念着心诀,就见他上嘴皮与下嘴皮不断分分合合,却无一丝声音溢出。
待画妖念完后,花梳玉抬手,手腕微转,三根金丝至袖内蹿出,浮现于夜空下,经满月衬托下闪着若隐若现的金光。花梳玉将三根金蚕丝各自插入一画中人心口处。
众人就见金蚕丝插入的一瞬间,三幅画轴如同活物般颤了颤,有血珠从三人胸口处的画布上缓缓流出。
“出血了!”花左江惊呼,他还从未见过一幅画还能出血。
环顾四周,见其余人都专心致志的盯着那出血的画,他又觉得自己过于大呼小叫,实属不应该。
“唤名吧。”花梳玉看向画妖。
画妖瘪瘪嘴,还是乖乖对着三幅画呼唤各自姓氏名讳。
“白蛇翁,窦氏女,食牛娃,该醒了。”
这声轻呼形如缥缈,于月下悠然荡去,浸入画内。众人就见画妖的话音刚落,三幅画中的老者眼皮颤了颤,随即越颤越激烈,最后兀然睁开双眼,恰是一双浑浊苍老的眼睛。
随后便是那妇女,最后是稚童。
三人睁开眼只是片刻,眼珠子刚想一转便猛然闭上。画妖连忙冲众人喊道,“快把‘桥’放在地上!不然他们无法走下画!”
花梳玉连忙掐断手腕的金蚕丝,将断掉的一头置于地面。
果然,他刚放下,院内便散开一股浓郁灵气。
此灵气之醇厚浩大令众人不由一阵心神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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