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的圣人原本上被朝臣们围的水泄不通,现如下也是有些烦恼。
他有些头皮发麻。
他坐在龙座上看着这些叽叽喳喳的朝臣们,一个二个的都像是叽叽喳喳的鸟禽类一样,长郢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胡须。
“你们说,长云侯哪一点不好了?”
圣人一拍惊堂木,气氛又发生了变化,众人纷纷都不敢言,但有人还是想说。
“是长云侯在冀北战事差点身死让你们觉得不好。”
“是长云侯在南疆戍守差点葬身大火,让你们觉得不好?”
“是长禹查清楚了赋税遭到贪污一事让你觉得愤怒了?”
“你,蔺国公,和他并肩作战,难不成没见到过他浴血奋战的模样?”
“你,贤文王世子长离,你没见过为了云郡百姓,长云侯是何等呕心沥血?”
“你,白国舅,是因为白氏一族都在大狱之中,你们因为在京州独善其身,就觉得长云侯该死?”
太孙长臻一鼓作气把心头的浊气都散发出来了。
他不敢相信如今的朝堂之上,居然乌烟瘴气成了这样的地步。
他愤而发声,朝堂上一片寂静。
何兰走出来道:“虽如此,长云侯乃大功之臣,但修短随化,亦是陛下之臣,功过我等,却亦是臣子必修之德?若以功劳挟持陛下,从而忽略其所作过错之事,岂不是令列位臣工,乃至王国百姓们称笑。”
谁也没想打,此时何兰这样的中流代表,居然都出来抨击长云侯。
长臻这时候还要争辩,太子长穆在一旁虎视眈眈,但隐隐约约多了一丝微笑。
圣人原本是作壁上观,可这时候却忍不住无比的心疼自家的傻孙儿,但倘若不是瞒着,也不知道自家孙儿是个仁义君子,再说旁的事情,便是因为太孙殿下与长云侯关系最好,若是因此,太孙殿下勃然大怒,便可看得出来长云侯的确是摊上事了。
“太孙。”
圣人抬手制止了长臻的行动,而后便对这些内心深处都涌起冲动想要把长禹一连弄死的臣工们道。
“将长云侯召回江州,他日与诸君当朝对峙。”
而后曹得意便宣布。“退朝!”
圣人走下了龙椅,但这个消息对这些正在抨击长禹的朝臣们来说无异于天降霹雳雷霆。
他们敢在背后用言语的导致去戳伤长云侯的后背,却绝对不敢前去长云侯的面前看着他舌战群儒。
谁不知道长云侯的嘴锋利如同刀子,又通晓经学博学无比,随随便便就能够古人之典来辩驳论据,让对方毫无还手之力。
他们不敢面对那个在朝堂上行云如同流水的长云侯,更不敢面对那个满身煞气从战场上归来的战神长禹。
谁也不能否认,他们见到长禹的时候,发自内心就感受到那种寒冷的令人战栗的自卑畏惧之情。
下朝之后,围在太子长穆身边的许多人心里都有些害怕。
“殿下,如今该怎么办?”
“长云侯回来了,这些何氏,时氏,乃至蔺国公,他们会不会突然反水?”
“如今该怎么办?长云侯不是被发配出去了吗?要不是这样,我也不敢参他一本。”
“殿下,救命啊,长云侯也太可怕了,那时候的长云侯可是把我揍过的,别说我们了,就是当朝官员们也都被打过。”
“陛下可是真心护着长云侯的呀。”
王宁知看着这些焦虑不已的官员们,心头忍不住冷笑了几分。
果真都是些欺软怕硬的,他难不成以为这样就能够让自己退却了吗?
“长云侯太过跋扈,种种桩桩的罪行让人恨不能食其骨肉,如今若是回来,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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