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行医治病,医治他人,旨在何处?”
沉默良久,对视良久,蒲水子缓缓开口,一字一顿,郑重其事的问道。他的面容依旧严肃。
蒲水子问的问题在平日与吴空的授课中从未提到过,也从未涉及过有关方面的讲解,可以说,这是一道没有具体答案的问题。答案几何c是否满意,全在提问人,也就是蒲水子的心中。
没有任何提示,没有标准答案。
意味着可以天马行空,意味着,只要言之有理即可。
可是吴空会刻意的顺着蒲水子心中所想的去回答吗?不会。怎么可能会。
此时的吴空连蒲水子到底想问出个什么,他都压根没去想。
在他听到这个问题后,他的大脑便已开始飞速运转,这是一种本能,也是他有意识的追求c训练自己的结果。
几息之后。
“医?何为医?医什么?怎么医?”
吴空急促又清晰的说,他是在提问,在向他自己提问。
当然,他也只能向自己提问,因为此时内堂唯二的人——蒲水子,绝对不会回答他。
蒲水子听到吴空的自问后,一丝赞许,夹杂着稍许欣然,在其眼中一闪而过,蒲水子在等,在等吴空后续的话语c吴空心中对此的答案。
“这些东西若是细说,可以说个几天几夜也说不完,所以,我并不想如此回答这个问题。”
顿了片刻后的吴空给出的却是这么个话,蒲水子不由得有些失望,倒不是他认为吴空之后的答案会很差,而是吴空已经偏离了他想听到的回答,偏离了他提这个问题所隐含的大范围。
然,吴空自然是不会管他的。
模式化的东西谁都会答,而且只要认真点谁都可以答的不错,吴空不想这样,他只想说出自己心中的答案c心中的所想。
吴空会这么想c这么说,倒不是他喜欢标新立异c哗众取宠,而是在他看来,如果我本来想的就和别人一样,自然该怎么答就怎么答;可如果不一样呢?当然还是该怎么答怎么答,答的,就是心中所想的。我不会刻意让自己变得不同,但是我若生来便是与从不同,那么,我也不可能为了谁而去损害自己的天赋。
于是,吴空开口了——
“我听到这个问题的第一个想法c把它精简过后,就是‘到底怎么去治疗病人?’
“那么,到底该如何去给人治病呢?
“我觉得主要是靠‘调和’与‘规范’,而不是着重于‘治’这一点上。
“首先,我们要了解人为什么会生病,答案其实很简单,当人体的某个器官c某个功能出现了问题c出现了紊乱,自然便会成病。
“那么,为什么会出现问题与紊乱呢?依旧很简单。不正确的生活习惯,不正确的生活方式,放任自流那些连自己都明显感受到的c对身体有害的东西,无论外在而来的,还是内在而成的。
“除却那些少部分人为刻意的毒害c伤害,我觉得我上面说的已经涵盖很大的范围。”
吴空的话当然没有停,还在继续。蒲水子的眼光却有些放亮,较之之前,虽然吴空没有答他所想,却也是另辟蹊径的讲到了重点上。
“自然的话,任何一个器官受伤也好c紊乱也好,都是从它的本质上出的问题,可是我们却不可能从它本质上来治。
“就像上次那个病人胃不好c反酸,这应该是胃本质上c功能上出了问题,但是我们能给一剂药下去让他的胃直接正常吗?不能。
“所以我们用药抑制他的胃产生的过多的酸,同时增强吃饭时的胃动力,一促一抑,用外在的手段使其胃规范化的运作。
“待其胃适应这种模式,慢慢减少药量,便可自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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