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阮在水里泡了好一阵才爬出来,走几步把鞋脱了靠墙边哗啦啦倒水,乱七八糟的头发在脑后结成一团。
正午的大街上就没几个人,太阳明晃晃烈得厉害,热浪带着前边的景象在跳舞,可她一点想跟随律动的心都没有。
在墙角探头暗中观察一阵,确定那群人没跟上来,曾阮才松了口气。
凭借记忆回到走散的地方,没有看见车,本来就没抱希望这会也没多大失望,不过曾阮还是气呼呼地踢飞一颗石子。
“过河拆桥。”
她要不跑,那车设备连带孙一翔都得遭殃。
曾阮眯眼看着被热浪左右的黄土路,叹了口气,转了个弯,背影寥落地走了。
殊不知在她离开没多久后,越野一绕回到了她刚才站着的地方。李慕白把车停在路边,一声不吭的拎了瓶水下去。
坐在副驾驶位的孙一翔拆开一袋薯片嚼得嘎巴响,而后在装零食的塑料口袋里,发现了几张很魔性的创可贴。
为什么会有创可贴?
两根指头夹起那透明的小东西,回想起之前回眸一笑满口血的曾阮小朋友,孙一翔探出了八卦的头。
“老白,那伙人感觉不是善茬啊,小妮子那边没事儿吧?”
李慕白一瓶水倒刹车片上,刺溜一下,白烟四起。
或许是他抬头时太眼带杀气,孙一翔呲溜一声乖乖缩回了脑袋。
薯片入嘴,咔嚓咔嚓。
李慕白撑在车边上,想事情的时候手指头无意识地点。超负荷的刹车片在狂奔中几近报废,这下不得不去保养,保养又得浪费时间。
而在这档口,缥缈的信号不约而至,急吼吼的电话闯了进来。
他听了几句放下电话,一张轮廓分明的脸黑成了锅底。
外边传来一声巨响,仿佛车皮都凹了下去。孙一翔头皮发麻,队长家祖坟被人挖了?
事实证明他的祖坟没被挖,之前曾阮红唇白牙脆生生说的立佛还真被挖走了。
流年不利,要研究的东西被挖可是大事情,这下怎么办?
“要不咱回去找她?”
找到曾阮才知道谁摸走了立佛,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盗国宝这种行为太可耻!
李慕白沉了眼,手中的矿泉水瓶在一点点变形。喀拉声响,仿佛在捏谁的骨头。
那天下午,烈日灼灼。
李慕白把车子开进了修理厂,轻描淡写一个眼神,威逼孙一翔顶着大太阳在外边遛弯。
可怜的孙一翔本来就瘦,长期野外工作下黑得只剩一排白牙。他走啊走啊,到夕阳西下才把巴掌大的小镇走了个遍,回到老掉漆的绿洲宾馆大汗淋漓如同渡劫难民。
他进去的时候李慕白才从狭小的卫生间出来,明显才沐浴过,露着紧实的上半身。
明明都是衣服架子,脱了之后块块分明的麦色肌肉和他根根分明的肋骨形成鲜明的对比。
准备脱衣服的手瞬间收了回去,孙一翔夹着尾巴滚回了自己的房间。
老天无眼,不公如斯。
已经给了这家伙一张好看的皮囊,偏生还要给一颗能奴役人的脑袋!
“走完了?”也没有敲门声,李慕白站在他门口如同一尊佛。
孙一翔灌了一瓶水下去,抹了把脸生无可恋:“走完了。”
门口那人点点头:“休息吧。”
确实困得厉害,孙一翔躺在床上的时候才想着自己为什么不问一句为什么。
可下一秒,呼噜声漫室响。
这是一个两室一厅的套间,李慕白没想到隔音效果这么差,他压住想冲进去把人拎起来的冲动,选择在窗边坐会。
窗外天色尚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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