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虽险,未敢言疲。大王亲总三军,远临边境,寒暑骤移,不无顿弊?”王答曰:“不能降服小国,愧卿此问。”宋云初谓王是夷人,不可以礼责,任其坐受诏书;及亲往复,乃有人情。遂责之曰:“山有高下,水有大小,人处世间,亦有尊卑。<喝欠>哒、乌场王并拜受诏书,大王何独不拜?”王答曰:“我见魏主则拜,得书坐读,有何可怪?世人得父母书,犹自坐读。大魏如我父母,我一坐读书,於理无失。”云无以屈之。遂将云至一寺,供给甚薄。时跋提国送狮子儿两头与乾陀罗王,云等见之,观其意气雄猛,中国所画,莫参其仪。
於是西行五日,至如来舍头施人处。亦有塔寺,二十馀僧。复西行三日,至辛头大河,河西岸有如来作摩竭大鱼,从河而出。十二年中以ròu济人处,起塔为记,石上犹有鱼鳞纹。复西行十三日,至佛沙伏城。川原沃壤,城郭端直,民户殷多,林泉茂盛。土饶珍宝,风俗淳善。其城内外,凡有古寺,名僧德众,道行高奇。城北一里有白象宫。寺内佛事皆是石像,装严极丽,头数甚多,通身金箔,眩耀人目。寺前系白象树,此寺之兴,实由兹焉。花叶似枣,季冬始熟。
《父老传》云:“此树灭,佛法亦灭。”寺内图太子夫妻以男女乞婆罗门像,胡人见之,莫不悲泣。
复西行一日,至如来挑眼施人处。亦有塔寺,寺石上有伽叶佛迹。复西行一日,乘船渡一深水,三百馀步。复西南行六十里,至乾陀罗城。东南七里有雀离浮图。《道荣传》云:“城东四里。”推其本源,乃是如来在世之时,与弟子游化此土,指城东曰:“我入涅后三百年,有国王名伽尼色伽,此处起浮图。”佛入涅后二百年来,果有国王字伽尼色伽,出游城东,见四童子累牛粪为塔,可高三尺,俄然即失。《道荣传》云:“童子在虚空中向王说偈。”王怪此童子,即作塔笼之。粪塔渐高,挺出於外,去地四百尺然后止。王始更广塔基三百馀步。
道荣传云:“三百九十步。”从此构木,始得齐等。《道荣传》云:“其高三丈。
悉用文石为陛,阶砌栌,上构众木,凡十三级。”上有铁柱,高三百尺,金十三重,合去地七百尺。《道荣传》云:“铁柱八十八尺,八十围,金盘十五重,去地六十三丈二尺。”施功既讫,粪塔如初。在大塔南三步。婆罗门不信是粪,以手探看,遂作一孔。年岁虽久,粪犹不烂,以香泥填孔,不可充满,今有天宫笼盖之。雀离浮图自作以来,三经天火所烧,国王之,还复如故。父老云:“此浮图天火七烧,佛法当灭。”《道荣传》云:“王修浮图,木工既讫,犹有铁柱,无有能上者。王於四角起大高楼,多置金银及诸宝物,王与夫人及诸王子悉在上烧香散花,至心精神,然后辘轳绞索,一举便到,故胡人皆云四天王助之。
若其不尔,实非人力所能举。”塔内佛事,悉是金玉,千变万化,难得而称。旭日始开,则金盘晃朗;微风渐发,则宝铎和鸣,西域浮图,最为第一。此塔初成,用真珠为罗网,覆於其上。后数年,王乃思量,此珠网价值万金,我崩之后,恐人侵夺;复虑大塔破坏,无人修补,即解珠网,以铜镬盛之。在塔西北一百步,掘地埋之,上种树,树名菩提,枝条四布,密叶蔽天。树下四面坐像,各高丈五,恒有四龙典掌此珠。若兴心yù取,则有祸变。刻石为铭,嘱语将来,若此塔坏,劳烦后贤,出珠修治。
雀离浮图南五十步有一石塔,其形正圆,高二丈,甚有神变,能与世人表吉凶,触之,若吉者,金铃鸣应;若凶者,假令人摇撼,亦不肯鸣。惠生既在远国,恐不吉反,遂礼神塔,乞求一验,於是以指触之,铃即鸣应。得此验,用慰私心,后果得吉反。
惠生初发京师之日,皇太后敕付五色百尺幡千口、锦香袋五百枚、王公卿士幡二千口。惠生从于阗至乾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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