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监,北平人也,见广弘明集第六卷。史通作羊之,当是传写之误,通考又误袭之耳。光绪十二年十二月十九日,从筱珊编假阅,偶识於卷端。」右顺德李约庵侍郎所题。余读传灯录云:「达摩住禹门千圣寺止三日,有期城太守杨之早慕佛乘,问祖西天五印,师承祖,其道如何?祖曰:明佛心宗,行解相应,名之曰祖。又问:此外如何?祖曰:须明他心,知其今古。不厌有无,於法无取。不贤不愚,无迷无悟。若能是解,故称祖。又曰:弟子归心三宝,亦有年矣。而智慧昏蒙,尚迷真理。适听师言,罔知攸措。愿师慈悲,开示宗旨!祖悉恳到,即说偈曰:亦不睹恶而生嫌,亦不观善而勤措,亦不舍智而近愚,亦不迷而就悟。达大道兮过量,通佛心兮出度。不与凡圣同躔,超然名之曰祖。之闻偈,悲喜jiāo并,曰:愿师久住世间,化导群有!祖曰:吾即逝矣,不可久留。根xìng万差,多逢愚难。之曰:未审何人弟子师除得否?祖曰:吾以传佛秘密,利益迷涂。害彼自安,必无此理。之曰:师若不言,何表通变观照之力?祖不获已,乃曰:江槎分玉浪,管炬开金锁。五口相共行,九十无彼我。之莫测,礼辞而去。」之言行不概见,录之以资谈助。又御览引逸文二条,并录於后,俟后有治此书者采焉。癸卯七月十三日葆恂记。按附录逸文二条,巳别见佚文辑,此略。国朝诸儒,鉴明季轻改古书之,所刻书,凡字句各异,介在疑似者,别札记,不改本书,盖其慎也。吴氏集证与札记同。余刻是书,凡集证已出如范明友作友明,高贵乡公作高贵卿公,祖莹作祖荣,虽灼知其谬,俱仍之以存其旧。集证不出,庸是梓人之误,则元径改元?。集证高贵乡公误作贵高卿公,则贵高误乙,而卿字仍之。其他类此者多有,举其例如此。八月十二日猛堪校集证毕又记。
「荃孙艺风堂藏书续记三」洛阳伽蓝记五卷。吴真意堂活字本,长洲张以如隐堂本校之,又从毛斧季手校家刻覆勘。书眉并记「如隐堂刻本每叶十八行,行十八字。」首有「读异斋从校正」白文方印、「长洲张氏执经堂藏」白文长印。末叶有「读异斋」白文长方印、「张学安」「」朱白文小方联珠印,又有「苏逸叟」起边白文大方印。附录毛、张绍仁跋各一则,已见前,今略。
「唐晏序」沉本昔刘知几谓洛阳伽蓝记「定彼榛,列子注。」斯言已逾千岁,而世行本皆刊於明代,子注已杂入正文,无分别,亦竟无人料理出之,此书遂不可读矣。近者之江吴氏创始之,画分段落,正文与注,甫得眉目。然究嫌其限域未清,混淆不免,虽少胜於旧编,犹未尽夫尘障。鄙人索居海上,偶展此书,觉有会於心。乃信手乙数则,以后迎刃而解,都已尽卷。未敢谓足揆原编,然较各本,则有间矣。录而存之,以备一家之说云尔。嗟乎!之良史也。彼盖身丁元魏之季,见夫胡后贪权,废长立少,诸王酣豢,纵yù养骄,大臣无元良之佐,宦寺逞城社之威,文士优柔,武夫跋扈,遂以酿成河yīn之祸。故此书於尔朱之乱,三致意焉。逮夫西行,邦圻迁,元氏之局告终,渤海之基方肇,而之又所目睹。黍离之悲,无可寄慨,乃於洛阳伽蓝记其怀旧之思焉,岂真彼教之助乎?宜其寥寥一篇,孤行殆将千二百年,而莫之能废也。杀青既竟,更条例,叙之左方:
一古人著书,必有一定体裁。北魏人著述在者,惟此暨水经注耳。故今刊定此书,全用水经注体裁。
一书记伽蓝,自应以寺主,而时事辅之。故凡涉及寺事,例高一格书,而文附之。
一名称洛阳,则凡市里亦概入正文,高一格书之。官寺亦然。
一凡涉及时人第宅,亦高一格。然必由里及居,不特出。
一此外附注概低一格书。若附注之外,有杨氏案语,则作夹行书,所谓注中有注也。
一此书误字极多,有可考订,则再三斟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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