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4 章(第2/4页)  洛阳伽蓝记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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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以城内为始,次及城外,表列门名,以远近为五篇。余才非著述,多有遗漏。后之君子,详其阙焉。

    我们根据他这部书可以很正确地绘出一张北魏京城洛阳图,还可以在这张地图上按照城门方向,城内外里坊远近,填出书里所记许多伽蓝以及宫殿官署名胜古迹的地点,都很正确。要不是文字记载有条理,有系统,有很大的正确xìng,这是可能做到的吗?伽蓝那多,他只记录上大的伽蓝,中小的伽蓝就要因为涉及年代和事实的一起记出,可见其记载时对於主次详略都有一定的原则。再据刘知几《史通》卷五《补注篇》,称许这部书的体例完善,既有正文,又有子注。(原注:注列文中,如子从母。)就是说,既能“除烦”,又能“毕载”;既近“lún叙”,又算“该博”。可惜现在这部书的通行本子,文和注不分,久已失却原来面目。后人想要还原也就感到不容易见功了。[38]陈寅恪先生《读洛阳伽蓝记》书后[39]说:

    炫之习染佛法,其书体裁乃摹魏晋南北朝僧徒合本子注之体,刘子玄特指其书第五卷慧生宋云道荣等西行求法一节以立说举例。后世章句儒生,虽精世典,而罕读佛书,不知南北朝僧徒著作之中实有此体,故於《洛阳伽蓝记》之制裁义例,懵然未解,固无足异。寅恪昔年尝作《支愍学说考》载於中央研究院历;历史语言研究所《蔡元培先生六十五岁纪念论文》中,详考佛书合本子注之体。兹仅引梵夹数事,以此类杨书,证成鄙说,其馀不复备论。

    杨炫之写这部书是否摹拟当时侩徒合本子注的体例,尚待考证;但他曾读佛书,根据书的内容和后来僧传的记载[40]可以相信。读了佛书不被迷惑而又排斥佛,这就更足以证明他的“高识”。

    五洛阳伽蓝记的评价(上)

    前人对於洛阳伽蓝记的评价实在不多,而且都很简略。除了刘知几《史通》提及这部书仅从某类史书体例上着眼以外,其他都是兼从历史和文艺两方面来说的。毛晋绿君亭本《洛阳伽蓝记跋》说:

    魏自显祖好浮屠之学,至胡呔唁而滥觞焉。此《伽蓝记》之所繇作也。铺扬佛宇,而因及人文。著撰园林歌舞鬼神奇怪兴亡之异,以寓其褒讥,又非徒以记伽蓝己也。妙笔葩芬,奇思清峙,虽卫叔之风神,王夷甫之姿态,未足以方之矣。

    四库全书总目提要(卷七十,地理类,古迹之属》里说:

    魏自太和十七年作都洛阳,一时笃崇佛法,刹庙甲於天下。及永熙之乱,城郭邱墟。武定五年,炫之行役洛阳,感念废兴,因捃拾旧闻,追叙故迹,以成是书。其文丽秀逸,烦而不厌,可与郦道元《水经注》肩随。其兼叙尔朱荣等变乱之事,委曲详尽,多足与史传参证。其他古迹艺文,及外国土风道里,采摭繁富,亦足以广异闻。刘知几《史通》云:“秦人不死,验苻生之厚诬;蜀老犹存,知葛亮之多枉”。蜀老事见《魏书毛之传》,秦人事用此书赵逸一条。知几引据最不苟,知其说非凿空也。他如解魏文之《苗茨碑》,纠戴延之《西征记》,考据亦皆精审。惟以高阳王雍之楼为郎古诗所谓“西北有高楼,上与浮云齐”者,则未免固於说诗,为是书之瑕耳。

    吴若准《洛阳伽蓝记集证序》说:

    杨炫之慨念故都,伤心禾黍,假佛寺之名,志帝京之事。凡夫朝家变乱之端,宗藩废立之由,艺文古迹之所阙,苑囿桥梁之所在,以及民间怪异,外夷风土,莫不钜细毕陈,本末可观,足以补魏收所未备,为拓跋之别史,不特遗闻逸事可资学士文人之考已也。

    现在我们就从这部书的内容来试论它的历史价值和文学价值。卷二,明悬尼寺条,说:

    阳渠石桥,桥有四柱,在道南,铭云:“汉阳嘉四年将作大匠马宪造。”逮我孝昌三年,大雨颓桥,柱始埋没,道北二柱,至今犹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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