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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人天职,养兵千日,报国一时,只有不怕牺牲,才能为国争光。”

    1937年7月28日,赵登禹与佟麟阁并肩守南苑。日军出动30架飞机狂轰中方阵地,官兵伤亡惨重。赵登禹临危不惧,率30名卫兵,持刀与敌人ròu搏。伤重,不退,对卫士说:“不要管我,你去告诉北平城里的我的老母,她的儿子为国死了,也算对得起国家,请她老人家放心吧!”从赵将军的临终嘱托,我们知道他有一位深明大义的母亲。牺牲后,赵登禹将军被追认为上将。

    一炷香接一炷香,焚燃起上接云霞的烟霭,透过香烟,我们依稀辨认当年。英雄的业绩,是一个无尽的话题,打住无尽的话题,心中只留住无尽的相思给予那些有名、无名的英烈。

    张自忠,佟麟阁将军等,并不是“特殊的”牺牲者。对生命而言,牺牲一样沉重;对亲人而言,牺牲一样伤情;所不同的,仅仅是因为地位悬殊而造成的震撼力和影响力强弱有别。我赞成从“生命的等价”来评价“牺牲的等价”。

    所以,后人对在抗日斗争中牺牲的将士,有名或无名,职高或位卑,应给予同样的崇敬与感恩。如果有所差别,那也是应对大量的无名英雄给予更为深切的痛惜与同情。在这一理解的基线上,我们才有资格站在南岳忠烈祠前,站在喜峰口长城抗战纪念碑前,站在七七卢沟桥抗战纪念碑前,站在台儿庄大战纪念碑前,站在中国将士为了抗击日本人侵略而洒下热血的一切地方,深鞠一躬,道一声迟到的告慰。

    铺展这一节文字时,我的重点已经不是叹息“尚武精神”的失落,因为惊异于抗日战争的惨烈,惊异于中国军人赴死的无畏,绝处逢生,我分明看到了“尚武精神”正以失败的、流血的代价,显示它扼杀不了的生机。

    抗日战争的惨烈,在中国历史上绝无仅有。中国军人为国而做的牺牲,亦在中国历史上绝无仅有。因为失败连连,失地连连,抗日之战的初期与中期,曾被中国人当作“失败”接受与承认。加上东北出了个溥仪的“满洲国”,绥远出了个德王(德穆楚克栋鲁普)的“蒙古联合自治政府”,北平出了个王克敏的“临时政府”,南京出了个梁鸿志的“维新政府”,最后王、德、梁、汪合流又出了个冒牌的南京“中华民国政府”,汉jiān与汉jiān现象,让人怀疑中华民族精神的主流是否还能经受住内忧外患的双重侵蚀。此时,严重的形势已经不是“尚武精神”的失落了,在一个巨大的国土扇面上,因为承受不了异族入侵者的威胁利诱,一大批风云人物早已放弃了最基本的民族信念,数典忘祖,认敌作父,将历史上层出不穷的卖国主义发展到了极致这便是死不要脸面,明明“卖国”,还要宣传为“曲线救国”。有这种惊人的上层背叛、上层卖国相比照,我对胆小一些、怯懦一些、甚至当了逃兵的人生发了宽容;这些人总是与媚颜事敌、为虎作伥者不在一个“质”的层面上。基于这一对比,本节既然不将“卖国主义”作为一个批判重点,当然也应该减缓对“尚武精神失落”的批评,转而从积极的方面,对坚持抗日的中国军人与中国平民给予充分肯定。

    绕了一个圈,为本书的重心转移作些解释,也为本书接近抗日英烈的人xìng真实作些铺垫。

    上一段,我用两个“绝无仅有”形容抗战惨烈和牺牲巨大。抗战胜利六十多年后,中国人还在传递并放大着对日本人凶残的恐怖。有一种比较,即苏联人打败了德国法西斯,胜利了的苏联人中间并未反弹出一种“恐德症”;中国人战胜了日本法西斯,胜利了的中国人中间总是拂不去“恐日症”的旧梦。这是为什么呢?

    可能是宣传出了毛病。挖掘“大屠杀”的物证,固然有利于不忘国耻;但回避“抗战”的战场较量,将“抗日战争”省略为一场日本人的“大屠杀”,却是有意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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