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6 章(第1/4页)  许家屯香港回忆录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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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准。

    有专栏作家嘲笑:新华分社把máo zé dōng的“红语录”,“革命不是请客吃饭。”戏改为“革命就是请客吃饭。”我不以为忤:一字之改,改得好,改得符合实际。

    在吃饭当中,做工作jiāo朋友,开始我很不习惯。

    广东菜有许多我都不能吃,像香港名贵的石斑鱼、老鼠斑,我都不吃,我只吃黄鱼,后来有几家我常去的酒楼知悉,在上鱼时,专为我做道黄鱼,变成吃“小灶”。黄鱼在香港是上不了正席的,我只好自我解嘲说:生来“穷嘴巴”。我也不太能饮酒(不像周南到港上任后,大杯豪饮XO)。

    “吃饭”不久便变成很重的负担,不但中午吃、晚上吃,有时还要一晚赶几场,令我经常是借吃饭来谈事。每次吃饭,我若非主人就多是主客,如主题已讲过,必须不断找话讲。政治话题,客有问,我必答,客不提,我不讲,不随便令宴席气氛政治化,是我到香港后学到的经验:只有不停搜肚刮肠,锻炼闲侃的本领。结果每次吃饭嘴巴用来“吃”的时间少,“说”的时间多,这是我过去未曾经历过的训练。

    至今我仍认为这种作法相当重要,效果很好,周南上任后批判我铺张浪费,我认为这是歪曲事实。我到美国听到这说法后笑一笑:他们既批判了,就应该完全放弃这作法,周南能做到吗?周南在新华分社这几年,不是还在“吃吃喝喝,铺张浪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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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是máo zé dōng的名言。一九四三年中共“整风”运动后,成为我党xìng的一部分。从那以后,我做过政治、军事、经济、科技以及地方上的党政领导工作,每到一个新的工作岗位,每接受一个新的任务,每接触一个新情况我都会全力以赴,都要先调查研究一番。

    来港前,我对主管香港事务那些同志介绍的情况,深感不足,觉得介绍浮面现象多,深入分析少。例如,他们估计香港同胞普遍拥护香港回归祖国,并以英首相戴卓尔夫人北京谈判回到香港机场,遭香港学生抗议为例。事实上,这只能视为学生的爱国活动,并不能代表香港所有人都赞成回归。我到香港后,才知道香港同胞内心极为复杂,真正拥护回归的并非多数。我痛感不全面深入地了解研究香港社会的真实情况,就不能正确决策,也就必定做不好工作。几天后,在港澳工委的会议上,我提出重新认识香港问题,建议把调查研究列为工作的首要任务,要求大家都动手。

    这时中英第二轮谈判即将开始,新华分社作为中共中央和国务院的派出机构,我认为调查研究的重要任务之一就是配合谈判斗争,摸清楚英国将在谈判桌上采用什么战略、策略,什么战术等,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可是李菊生不冷不热地说:“我们和英国斗争,从来都是‘后发制人’的。”当时我对分社的情报工作还不知底细,没有和他争论。

    经过一个多月的了解,我知道在“反英抗暴”斗争后,我们的情报系统遭港英政权严重破坏,已无可能事先掌握情况。李菊生所谓的“后发制人”是完全被动的。

    于是我在工委会上做了评论,我认为“后发制人”必须事先掌握对手的基本情况,知道其斗争策略、手法、步骤,而后制订我方的斗争策略、方法、步骤,待对方出手后,予以还击,才能主动地“后发制人”,控制全局。如果我们事先不知对方底细,待对方出手后,才一点一点明朗情况,再予还手,虽“后发”,却不见得能“制人”,更无法主动控制全局。这种没有主动权的所谓“后发制人”策略,应极力避免。

    经过考虑,我决心从以下六个方面来加强分社的调查研究工作。

    一、整顿充实政策调研室。刚开始,我对于由李伟庭负责的政策调研室抱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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