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防。”
白、陇都说郑洞国没要他们去,曾泽生稍稍放了点心,便吩咐他们说:“我还是要去兵团部。在我未回来以前,就是天塌下来,你俩都不许离开部队。郑洞国如果将我押留,你们仍按原计划行动。”
“谅他不敢!如果他敢妄动,我们就拼了!”
白肇学和陇耀精神高度紧张。
曾泽生来到郑洞国的办公室,一面同早已来到的兵团参谋长杨友梅、新7 军副军长史说打招呼,一面略微拘束地在郑洞国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急忙问:“桂公召我什么事,这么急?”
郑洞国在茶几上拿起一封电报递给曾泽生,声音嘶哑地说:“昨天锦州已经消息断绝,情况不明了,唉!”
郑洞国嗓子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说话十分费力。接着又把蒋介石的信递给曾泽生:“这信是委员长亲笔写的,刚才飞机用大麻袋包投下来的,你看看就明白。”
曾泽生一看电报和信,悬着的心一颗石头落地。原来,10月15日,当东北解放军最后围歼锦州guó mín dǎng军时,蒋介石又一次匆忙从南京飞抵沈阳,并拟一份措辞严厉的“国防部代电”手令,于16日上午空投长春,传谕长春守军最高司令郑洞国、并曾泽生、李鸿两军长。手今称:长春郑副司令洞国,并转曾军长泽生、李军长鸿:酉灰(10月10日)手令计达。现匪各纵队均被我吸引于辽西方面,该部应遵令即行开始行动。现机油两缺,尔后即令守军全成饿殍,亦无再有车进之机会。如再迟延,坐失机宜,致陷全盘战局于不利,该副司令军长等即以违抗命令论罪,应受最严厉之军法制裁。中本(正)10日子时)已来沈指挥,希知照。中正手启。
随手令一起投下的还有蒋介石给郑洞国的一封亲笔信,内容与电令大体相同,只是语气稍缓和些。蒋在信中说,“情况紧迫,你们只有立即突围,才庶可有点生路。”蒋已派第207 师去清原接应,他在沈阳停留三天,要郑务必果断率长春守军突围,否则将不能等候矣。
此时,锦州已被解放军攻克,guó mín dǎng守军15万人全部被歼,整个东北guó mín dǎng军队的陆上退路完全被切断了。蒋介石正忙于应付锦州大战,哪里还有精力顾得上长春。
蒋介石在东北失败已成定局的形势下,深感长春已失去了牵制东北解放军的作用和“国防力量象征”的意义,反而成了他无法解脱的一个大包袱。他惟一的办法就是给郑洞国投亲笔信和手令。而且,他不会不知道突围的结局,故作姿态,强令突围,实际上是要把陷全盘作战不利的罪名推给手下的将领。
研究了半天,由于诸位军领导不明确赞成突围,没有研究出个头绪。
当天13点,郑洞国又召集杨友梅、史说、新7 军参谋长龙国钧、第60军参谋长徐树民研究突围方案。
随后,几个人摊开地图,研究起撤退的路线、时间和部署。经过大约两三个小时,才算把突围的详细计划制定下来。
黄昏时分,张秉昌和李峰回到曾泽生的住处,摘要报告了联络经过。
解放军接受第60军起义了!曾泽生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立刻打电话告诉自肇学和陇耀两位师长:“解放军欢迎我们反蒋起义。”
陇耀在电话上听说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后,立即冲曾泽生喊道:“军座,现在动手干吧!”
曾泽生也激动地告诉他说:“我马上就到你那里去,给营以上军官讲话。”
随后,曾泽生按解放军的要求,派第182 师副师长李佐和暂第21师副师长任孝宗,作为第60军的正式代表,出城与解放军进一步商谈有关起义行动诸事宜。
经过紧张的准备。9 月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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