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因为箱子是锁着的。
“算了,我不打算看了,你还是赶快把孟买型血也jiāo给我吧,或者说你陪我去医院也可以。”
“哦。不不,那血液已经在你手上了。”男人指了指箱子,“因为那就是一个血液运输箱。”
“准确的说,是我今天刚去鲜血站鲜血然后打电话通知医院来取来送到医院专门救治你父亲用的。”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金贤哲完全糊涂了。
“我也不知道,也是受人所托罢了,其实我叫朴南勇,我的父亲就是在越战中被您的父亲当做平民杀死的韩国援越医生。”朴南勇说的很平静。
“你说什么?”金贤哲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去年冬天您父亲和老兵们去越南旅行,我就通过母亲给我的照片记住了他的样子,于是沉寂在内心多年的复仇渴望,让我做出了报复。在越南我把他带到了当年qiāng决我父亲的地方,并且大声质问他为何那么做,可惜他一言不发,我还对他实施了假死刑,虽然他当时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几乎差点死了过去,但是他依然是什么都不肯说,最后我觉得这么多年或许他也受到了良心的谴责吧,这种报复对他来说太没意义了,必须要让他感到我和母亲的伤痛才行,但一时没有办法,所以便放他回去了,我以为他会报警,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做,后来又回到了韩国,整件事仿佛没有发生过一样,然后我接到了一个朋友的要求,他告诉了我你以前做的那些令人不齿的事情,果然两父子都是一样啊,所以我决定帮他来惩罚你。”朴南勇一脸鄙夷地望着金贤哲,犹如看着一只落魄的奄奄一息的流浪狗似的。
“你的朋友?宋正南医生?”金贤哲惊讶地问。
“是的,据说他有一个妹妹叫宋美珠。”朴南勇回答道。
金贤哲老师的脑袋轰地一声zhà开了,他仿佛再次看到美珠站在自己面前,依旧带着那副可爱天真的笑容看着自己,还有那个宋正南,原来他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杀死她妹妹的凶手,可是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好了,我的任务也快完成了,怎么说呢,这算是当做帮助朋友吧。”朴南勇轻松地说道。
金贤哲忽然从巨大的打击中猛的清醒过来,他想起来自己手中的孟买型血液,想起自己还在病床上在死亡线徘徊的老父亲。
他是有错,他错在参与了那场根本与自己无关的战争,杀死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父亲。
可是这能全部怪他么?这个看似处于受害者的男人不也是国家军队的杀人机器么?比如被他qiāng决的那个女学生,他的手上不也是沾满无辜者的鲜血么?
金贤哲猛地转身,准备拿着血浆跑回医院,忽然后脑勺受到了一下重击,他的眼睛一下子黑了下去,接着感觉到身体载到了坚硬冰冷的水泥地面上,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点时间里,他听到耳边传来朴南勇那依旧干涩难听的声音。
“在这里呆一会吧,好好体会下眼睁睁失去亲人却无能为力的滋味。”
坚持练习跆拳道的朴南勇的力量很大,即便是身体魁梧的大汉也禁不住他从背后的踢腿,何况金贤哲这样的文弱书生,朴南勇估计金贤哲要躺上一段时间了,于是轻松地提起地上的血浆盒子,朝着早就和宋正南医生约定好的地方走去。
在医院对于病人开放的康复花园的角落上,宋正南医生已经等待好久了。他用半睁开的眼睛看着天空里灰蒙蒙刚刚升起的太阳,他的眼珠也和太阳一样,灰色而毫无生气。连朴南勇走过来都毫无反应。
“这是孟买型血浆,你jiāo代我的事情已经完成了。”朴南勇将盒子递给宋正南医生,宋正南面无表情地接了过来。
“现在,你也该履行诺言,告诉我当年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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