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这个不太和规矩吧?”
“就几句!拜托了,下次我请你去吃涮羊ròu。”
“那不行,至少也得是烤全羊。”
这孙子还真会坐地起价。
“行!”我咬咬牙答应了,电话那头传来了兴奋的笑声,然后是一阵嘈杂,电话似乎递到了另一个人手里。
“喂。”声音低沉而嘶哑,就像是快断气一样。
“熊哥?”
“不,不敢,饶命啊。”他吓得立即求饶。
“我有事问你,你是不是拐了一个叫吉庆的孩子?”
熊哥突然不说话了,然后发出了啊啊啊的声音,从嗓子眼里发出来像木门开开关关的嘎吱声。
“他不是孩子,不是人。”
“你说什么?”
“他不是人,不是人。”
熊哥重复着这一句,接着突然发出了尖锐的怪叫。电话那头突然嘈杂混乱起来,我拼命喊着话却无人接听,我好像听到喊什么快拦住他,快堵住嘴什么的。过了好半天,电话才被接起来。
“你小子搞什么东西!”还是那个同行,不过口气很愤怒。我问他怎么了。
“那孙子刚才差点咬舌自尽,你知道吗?瞳孔都放大了,差点就没气了。犯人要是死在我手里,我麻烦大了去了!还烤全羊,把你烤了都没有!”说完,他啪的一声挂断了。
我感觉到后被一阵冰凉,耳边总是重复着熊哥那句话“他不是人,不是人”。
我转身冲到客厅,看到的却是无法置信的一幕。
吉庆站在窗台前,一动不动,像木头一样。
母亲跪在他面前,不停地磕头,额头撞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声音,刺得我耳朵生疼。
“妈,你干什么呢?妈!妈!”我冲过去想扶起她,但她力量很大,推开了我,仍然不住地磕头。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求你走吧,我求求你了!”她居然对着吉庆一再恳求着。
我困惑地看着吉庆,他的嘴角第一次带着笑容。
“你到底,到底是什么东西?”
吉庆摇着头,猛地转过身,推开窗户跳了下去。
这里是五楼。
我吓了一跳,冲到窗台前朝下看去,楼下一片黑暗什么也没有。我没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什么也没有,仿佛他从来就没来过似的。
外面只有冰凉的雨点,还有像星星一样在远方夜色里闪烁不定的火光,兴许是哪户人家又在烧纸钱拜祭先人吧。
我扶着母亲坐在沙发上,然后换好灯,客厅再次恢复光明。母亲的脸色惨白,额头红肿了一大片。
“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闭着眼摇头,眼泪从眼角流了出来。
我不想逼问她,这不是做儿子的该做的。
“我瞒了你二十多年。”
母亲突然开口了。
“什么?瞒什么?”
“你不是我儿子,不是我生的。”
我有些意外,为什么说有些呢?我也说不上来,这之前从未怀疑过也没人告诉过我,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并不觉得有多震惊。我只是默默地搬过来一张凳子坐到她身边,把她的手握在手心里,母亲的手很凉。
“这有什么关系,很重要吗?”
“你是我买来的。”
“无所谓。”我感觉心里似乎被人用勺子挖了一块。
“不,不一样。”她突然低下头,睁开眼,满眼的血丝,神情很骇人,好像突然老了几十岁。
“你爸妈,就死在你旁边。”
我感觉身体有点失去了知觉,握着母亲的手也无法用力了。
“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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