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是本侯进宫也要奏请圣上。这次本侯是借着白马寺的高僧入京,要为祈福殿加持才能有机会带医生进来。”
说着,知了将侯爷引进内室。皇后娘娘端坐在此。侯爷刚要跪下请安,娘娘伸手拦住道:“哥哥不必多礼,这里只有我兄妹二人,不必在意。知了,看座”
侯爷落座后道:“我这次说是借个由头,其实也不是由头。我这次带来的大夫,也确实是个和尚。只是是个胡僧,有些疯疯癫癫的,说话没个规矩。”
侯爷见娘娘眉心一蹙,便道:“不过娘娘放心,这胡僧的医术是极高的。前几个月,我替陛下南巡直草州,中了那里的疟疾。回京后不知道请了多少大夫延医看病,竟无一点好转,人瘦的只一把骨头,多亏了这胡僧,几副药下去就好了。”
娘娘道:“哥哥带来的人我岂有不放心的。只是我这病,连太医都无法,不知道你这江湖郎中还能怎么样。”
侯爷道:“太医看来看去都是些富贵人家,只会拿些补药吃着。江湖郎中四处游历,什么样的病人没见过。你且看着。”随后便将胡僧带进来了。
皇后打眼看着这胡僧,衣服虽然不破烂,但是穿搭竟是如此奇怪。只见他头顶戒点香疤,却留着络腮胡子。身上的僧袍半新不旧,却挂着一串由象牙雕作成的一千零八课佛珠。仔细一看,每颗佛珠竟还刻着一张人脸。当胡僧走近时,知了不禁掩住了鼻子,这僧人身上不知道带的什么草药异香扑鼻,饶是这祈福殿每日供奉的檀香不断,却还是压不下去。
胡僧大大咧咧地道了个福,口中直呼给皇后娘娘请安。知了喝道:“大胆莽人!知道是当今娘娘还不跪下!”
胡僧冷冷一笑道:“姑娘此言差矣,小僧一不是大楚人士,二是修行之人,自然不受这规矩限制。”
皇后娘娘道:“无妨。听侯爷说,师傅悬壶济世,妙手回春,今日特别把师傅请来,就是想问个究竟。”
说着,皇后轻抬玉碗,知了盖了一张丝帕在上面。胡僧不过搭了一搭,就道:“行了,收起来吧。”便束手站在一边了。
知了道:“师傅怎么这么漫不经心?其他大夫都是望闻问切,又要问病家历史,您看皇后娘娘的过往药方,药渣都带来了。。。”
胡僧嗤地一声冷笑道:“不必麻烦啦。娘娘从此也不必再喝这些苦汤子了。”
皇后心下一震,心知不好,便咬牙道:“师傅有话直说,本宫今日既然冒险让师傅进宫,就是要一个明白!”
胡僧道:“好,小僧也就一句话:娘娘的身子是再无怀孕可能了,也就无需再补些什么了。”
晴天霹雳一般,皇后顿时脸色煞白,身子几乎支撑不住晃了几晃。知了急忙扶住了她,侯爷也大怒,喝道:“大胆!你可知罪!”
胡僧冷冷道:“这宫里的太医未必比小僧的医术差,只是宫里形势竟不容人说真话,娘娘若不想知道真相,把小僧也拉下去剐了便是。”
皇后一口气撑住道:“你们都住口!让师傅说!”又问道,“是否本宫再无药可救?”
胡僧也叹了一口气道:“娘娘的身子本是极不适宜怀孕的,就如同土地贫瘠,再精致的调养也只能结果为枳。以小僧推断,娘娘的两个孩子中,起码有一个也是气虚无力,若不好好医治,怕是难以成人啊。”
皇后娘娘顿时手脚冰凉,一串泪珠登时掉下来,道:“我那孩儿,求大师求他一命!”
这胡僧却也不是普通人。他虽剃度为僧,却不尊佛门法规,颇擅长些旁门左道的玩意。后来为本寺所不容,才在四处流浪,更是学会了些奇门法术,观星看相的本事。这一年来他在京城逗留才遇到黑水侯爷,成为黑水侯府的贵客。这一日他见太极宫东方紫云汇聚,幻化成龙,按相术说紫气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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