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朝着这条路走来。
泰戈尔
在派出所里,我被关押了半日,他们严刑逼供,我没辙,叛变了“党”,叛变了“革命”,只好告诉他们我现在的工作单位。公司领导出面把我领了回去,我写了辞职报告,很客气地说了声拜拜。
韩瑜被关了半个月,罚款两千块钱。我们的关系产生裂痕,连zuò ài都互相埋怨,后来就索xìng不做了,分居,甚至,她秘密带男人回来时,我都包容。
直到几个月后,才有人告诉我那件事事非偶然,是公司里经常和我唱对头戏竞争部长位置的那个洋葱头吸血鬼报案告的密,他几个月前也离开了公司,部长也没有做成,原因是别人也投诉了他。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啊,我理解。此是后话,不表。
我不想在广州再找工作,给韩瑜留了个纸条,悄悄地走了。
汽笛一声人已断,从此天涯是孤侣。
深圳,罗湖口岸。
我低着头,搓着汗涔涔的手掌,在人过留影雁过留声的“老男孩”士多店悄然肃立。
我能在这里找到理想的工作?她可如照片上的美丽?见了面我们该怎样相对?我的那些慵懒可耻的毛病可都要检点了呢。还有一点,如果她不是个处女,那我就只能戴着绿帽辱奔吗?……我不敢再想下去。
巨幅内衣广告上的美女xìng感撩人,自不必说,那腥红的嘴唇便俨如一台吸金的存款机。
听人们说,前面不远就是香港了,我踮起脚跟,只看到黑压压一片,香港是什么模样一点也看不清楚,倒是那梦中的岛国好象更切近些,岛国上讲疾速英语的隼眼黑服礼帽男士依稀地出现在面前,那晚在绝命崖上跳跃的镜头闪展出来,我究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和他在岛上见面。
“再高亢的歌咏,怎么敌得过撒哈拉大沙漠的夜风在金字塔顶的呼啸声?”
福尔摩斯的形象不遑金字塔之下。
广场上有人吹奏着萨克斯,我忽然间想起胡斐在洞庭湖听到的歌声来:
“你见她面时,要对她好;
你不见她面时,天天要十七八遍挂在心……”
可是,她有同样的感觉吗?在真正的情感还没有达成最终默契之前,前所修炼的爱恨jiāo织都像是一个哑剧大师的表演,更甚者说是隔靴搔痒对牛弹琴。时间每过一秒,我犹疑的触角就敏锐地张开一个角度,真的,再过五十分钟,我的触角就摸着天了。
……。
吴笠蓓翩然降临。她披肩的长发展现出了极度舒然的自我,黑里透红的时代气息参差互动,良好的层次感在她光彩可人春风拂阑的面部表情上有节奏地向我做着广告说:我是吴笠蓓,刚赶上深圳速度的吴笠蓓。粲齿一笑,眸子里流动的光芒象涨潮的海水一样,涨,涨,涨,“张柏芝,涨不止”呀!
瞬间我感到了急促的心跳,惊喜而慌乱且满含愧疚的感觉使我心头鹿群乱撞:她走过来了,她要走过来了,她快要走过来了!在偌大、拥挤的巴士站门口,两个黯熟而陌生的心在经久期待的瞬间相遇、jiāo织、凝聚,触电般的感觉使我摇摇yù坠……,随后,潜藏在身体里液状的羞耻感(面对她的纯情)霎时也冻结起来,未得及时协调的肢体冰封在狭仄的空间:血流不动了,呼吸停止了,动作僵化了,风不走了,地不转了,天不再有黑白轮回。
拖着行李的时候,吴笠蓓和我肩并肩行走,“当我们终于走在一起的时候,你欢乐吗?”我脚步踉跄,步伐紊乱,我们一起坐上巴士,向盐田进发。
远处响起了歌声,那是“BallBar”的球迷们,他们的球队又获得了一场胜利,他们牵着手呼唤冠军的到来,可是我想对他们说,你们不会!因为我所钟爱的另外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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