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18 章(第3/4页)  青箬笠绿蓑衣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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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典型的就是陶渊明,总想着有“世外桃园”,丰衣足食,真格的等到“自己动手了”,居然“草盛豆苗稀”,不靠五斗米,只能面黄肌瘦、听天由命了。

    当初我与吴笠蓓就是,海誓山盟,自以为所谓的志趣相投就能相安其所、各得终极了,然而车轮飞转,摩登时代总在与人开着一个玩笑:没有见面我们说了五千句话,见了面我们五十句话不到就分了手。所以我首先得对自己负责,免得鸡飞蛋打,好事不成,家里被闹得天翻地覆满目疮痍,我还记得十年前村里那场男方在部队升上营长后拒婚女方家率领“全家军”往男方家门上抹屎锅里撒尿的恶剧。

    这个地带,我童年时曾来过很多次了,但那时几乎什么都没有,一片荒芜,我们常在这里分兵打仗,很晚才归。

    我和小白菜说着乡村轶事,她一改往日的娇羞与矜持,侃侃而谈,在她慷慨的陈词中,我读到了一种使命,那是她精心准备的说词,有着局部的颠覆力,也包括酸酸的玩笑。

    一对拍婚纱照的青年男女从大石头上蹦下来,在花丛中摆了一个矫情的PUSH,摄影师敏锐地捕捉到一个清馨而自然的瞬间,断然地按下了快门。

    这样的场景给了我一种急促的压迫感,尤其是在这个时候。

    我抱着膝,在一个土圈子旁的草地上坐下来,边聊边翻来覆去地想如何和她和平相处的情形,越想越感到陷入了深深的困惑。

    对于童年,我们总算找到了共同的话题,然而生活并不总是生活在童年。对于他人司空见惯的夸夸浮言来说,也算是一个亮点。可是我担心这样的感觉会维持不久,因为如果这样,我也不谓为狐了。

    “呐,送给你一样东西。”小白菜说。

    我犹豫着接过一张闪着彩色光晕的大卡片,拆开了里面最重要的环节:一个容光焕发青春不可一世的碳精女郎画像闪现出来,我仔细看了看,有八分像小白菜。

    突然间,我想起了吴笠蓓,正是她送给我的照片造成了我庸俗的误解,以致于我几乎完全把她排斥,然而那是她的圈套。

    难道,这也是她的圈套?

    一个青年女子送给一个陌生男子自己的画像,其意在古代经书和现代小说里已经多有赘述。我不禁惶然不知所措。

    孙发亮不住地往这边打电话过来,《青春稍息》摄制组有了几笔赞助已经开始昂首阔步,现在正移师北京,开拍第六集“走入紫禁城”的片断。是时洪水溃退,我的湿疹也完全康复,可是那一个犹如梦魇一样悬而未决的问题拖累着我,我终茫茫不得其解。

    思虑再三,我把问题留给了母亲,夹着尾巴踏上了北上的列车。

    19 曾经沧海难为水

    更新时间2011-12-25 16:16:04  字数:4876

    曾经沧海难为水

    有些人在他们的脑中种植花园

    小径从他们的头发通往

    阳光灿烂的白色城市。

    康茨比格涅夫赫伯特

    北京西客站。高耳鸡油头粉面,寸发呼啸笔立,身上穿的是今夏最为流行的时装,脚上的“WORLDCUP”运动鞋曾经在电视广告里看过。

    周六晚上,孙发亮从球迷协会带回来几张球票,他自己则屁股一冒烟奔到了四环外的香巢与他的小秘幽会。

    工人体育场八万人的座位已经挤满了九成。北京的球市其实难说火bào,但自不久前一支西班牙的冠军级球队前来献技之后,似乎这里的一切都被悄悄点燃,那些爱中国足球和恨中国足球的真球迷和那些当时买不起现在买得起球票的伪球迷都来了,他们身穿球服拿着热乎乎的呜呜祖拉俨如他们模仿或喜欢的人便是自己一般,年轻的在场边动如脱兔或幻想教练会叫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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