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和试映阶段,孙发亮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似的逢人就哈哈哈笑,他待人也不再蛮狠刻薄,问候与激励常挂在嘴边。
孙发亮是惟恐他的片子再出差错,这一番折腾让孙发亮肥肥的肚皮又瘪了下去。
好在试映之后反响还不是很坏,有几家电视台早早地预定了片子的播映权。这多多少少给正处在惶惶不安中的孙发亮吃了颗定心丸。
牛逼烘烘的“孙总”算是乖多了,他偶尔还会带我到他北四环的香巢消夜,托他小蜜送给一套原装的尤尼克斯羽毛球拍,作为回报,我带她去王府井吃饭,她大手大脚地花钱,我怵了。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更让孙发亮着急的事情紧接着便出现了,高耳鸡在香港、在众人的期盼中消失了,他的手机、电子信箱、还有他时不时要摄制组提示给他的传真信号以及他老家的电话号码,都消失了。
毋庸置疑,高耳鸡是为着钱消失的,孙发亮划到他帐户上的多达七位数的存款刺激了他,这一点在他消失后在一家网站上发给我的匿名信上表露得最为深刻。
他说孙发亮不是人,充其量只能算一个小人,他的那些应得的收入,百分之七八十的都被孙发亮蚕食鲸吞了,他在北四环买了两座洋楼,养了五个情人,孙发亮就像橡皮人皇甫觉一样是靠小保姆抖起来的,小保姆要是不给他nǎi吃,他一准儿饿死了。
高耳鸡出色的才能被一家受政府支配的大型娱乐公司看中,他成功地签约到这家娱乐公司,专门从事猎头和挖角工作,荣幸地成为了香港公民。
这给我带来了希望。
但旋即不久,这仅存的希望又沉入谷底。
唐窈继续着她的越轨举措,在照料我旧伤的同时,她又不断地给我增添新伤。每一次红杏出墙,她都要在我身上咬一口朱砂的经念,我问她喜欢吃荔枝吗,她不明所以地摇摇头,说要在我身上咬上九百九十九口,要我永久记住她,我大叫一声,险些晕了过去。这个疯女人,居然如此贪焚,亏得我不是唐僧,否则早被她吸干了精元。
我疯狂地与她一同作戏,机械地玩耍,她美丽的面庞在我面前推之不拒,我接受着她ròu体的馈赠,如沐春风。
她是魔鬼的化身,诱我一步步不可自拔。相信有一天,如果高耳鸡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看着他头上绿油油的毛发,唐窈一定会哈哈大笑,然而无论如何,我是笑不出来的,毕竟我上的是他的女人:朋友妻,不可欺,我不够哥们儿义气,高耳鸡一定跟我拼个刺刀见红,然而,为了他如夫人唐窈我险些命丧荒效,彼此扯平,互不亏欠,大家要打则打,死也死得壮烈。
我穿着高耳鸡的裤子,睡着他的马子,花着他的票子,住着他的房子,当着他的探子,我他妈的完全是一个傀儡,一个寄生虫,一个社会败类,一个人ròu渣子,我一无所用,我一事无成,我窝囊,我颓废,我不是人,而我却高格地追求着处女。
“这是拿原始社会的矛刺共产主义的盾,比堂吉诃德还堂吉诃德的堂吉诃德。”高耳鸡大眼袋下那一副不屑一顾的鄙夷神色曾几何时地凸现出来,“像你这个样子,我不知漏掉了多少个女人,错过了多少个爽腻的春夜。”
莫非,高耳鸡已经知道了唐窈不是处女的事?
如此蛰伏了半个月之久,不见什么动静。我决心重回摄制组居住,停止在女人堆里的青春磨损。
穿过招待所的时候,迎面看到一白一黑两个警察正从安全门出来,我赶紧埋下头,想转身逃开。
“尚一笛?”
“呃。”我不假思索地答道。
黑白警察相视一笑,我知道中了他们的圈套。几天来我都没有上班,满以为风平浪静,谁知道那只是火山bào发的前兆,粉刷和平的“条子”早已虎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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