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啦?莫非有病不成?你不站那儿没人当你是木头。”男人的火力猛烈起来,沉着脸往这边推我。
我气沉丹田,暗中扎了个马步,顺势使了个绊,男人踉跄一步,跌了个犀牛望月。
那男人爬起来,娇媚状的女人拦住他,“甭跟这种人较劲儿。”
在我突然间脱掉头套摘掉墨镜的时候,我看到吴笠蓓忍不住颤抖着哆嗦了一下,在她颇有些畏怯而又凛然的目光里,我还能读出一点点的喜悦成分。
“果然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到长城非好汉。”吴笠蓓鼓了鼓掌,把太阳镜往刘海上一推,白衣胜雪,长发飘飘,宛如春宫仕女一般。
我双手抱在胸前,双眼紧紧地盯着她。
“我脸上没长疤吧。看什么看?要看就看个够。”女人笑眯眯地一边说话一边又把太阳镜拔了下来,架在鼻梁上,嘴里咀嚼起口香糖,噗的一声吹出个白泡泡来,白泡泡正打在我的鼻尖,一张雪白的脸呈现在我面前。“总算看完了吧,看完了就别瞎愣怔,一个字,闪;两个字,快闪。”
我睃她。
“我最不喜欢那种纨绔装逼的男人,还有没事找抽的男人。”
“红颜祸水,古人信不我欺!真正强大的女人往往貌似柔弱、楚楚可怜,究其机心,不知包藏了多少祸水;西施三笑灭吴,褒似一笑倾人城,貂婵让董卓、吕布单挑,玉环、媚娘令唐皇蒙羞,莫不如此。”
“一首绝妙的好诗,旁征博引,出口成章,难怪酝酿如此之久,我封你京城第一才子。”
“如果要科学一点现代一点时髦一点说的话,我想知道在关东跛的背后,为什么有一个神秘的人在悄悄地偷偷地无声无息地在与之接头。”
吴笠蓓一阵颤栗,“尚一笛,原来你你怀疑我谋杀了高耳鸡是不是?你不来找我则还罢了,一找我就劈头盖脸yù加之罪,真是天理难容!你给我立即消失,立即!”
她牙齿咬得格格响,眼神揉之yù碎,良久没有声音。我顿时为这样的问题后悔,但一想起高耳鸡惨死的样子,我就痛不yù生,在死者面前,生者犹如敝屣。
我忽然于心不忍。在当今社会,还会有类似于孟姜女、王宝钏之类的古典爱情发生?况且,我们闪电式的结合几乎只在一瞬之间,那应该叫爱情还是应该叫一见钟情?如果是,一幕现代版的“吴笠蓓千里寻夫记”或“北京城吴氏假雪恨”是谎言还是真实?
我这样想,不免喜忧参半起来。历经坎坷的吴笠蓓难免会有着这样的心理底线,一个失去理智的人很容易自暴自弃,于一念之间就会混沌大是大非。像关东跛这样的董超薛霸,吴笠蓓一旦落入他的魔掌就如羊入虎口、孙悟空戴上了观世音的及紧箍咒,涉世不深的吴笠蓓恐怕一辈子都难再摆脱他的束缚。
我忽然觉得自己又多了一重使命。
夹在一个惨死的男人和一个惨败的女人之间,我不允许自己有任何地犹豫。死,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让人痛不yù生的事情,即便是“痛不yù生”那也没有到死的地步,于生者和死者之间,生者尚存,而逝者已已,如果我们我们不能在其生前为其满足,那么我们务必在其死后去尽力弥补。不是吗?
那不是高耳鸡吗?我们的高老大,他已经死了,死于谋杀,已再也无法重返报仇的脚步,而吴笠蓓,不是照样地在活灵活现或者说是在行尸走ròu?
一念之间,高耳鸡回光返照,借尸还魂,他血淋淋地伏在我肩头上,怒目圆睁,“凶手,一定要找到凶手!”
忽然觉得眼皮直跳,这是不祥之兆!吴笠蓓显而易见地觉察到我对她的疑心。如果凶手真的是她,那么我现在正处在危险的境地,光天化日之下,只要有个人在我背后一推,然后撩起我的脚跟,崇山峻岭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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