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七日,第48坦克军放弃了克列缅丘格登陆场,顺利地渡到第聂伯河南岸。这条河对敌人来说,是很大的障碍,在这一带有400米宽,我们占领的这一岸要比对岸高得多。但是,浓密的芦苇一直长到河面上,俄军可以利用它隐蔽自己的船支并借以掩护他们的渡河准备工作。不过,一般可都认为,“拥有优势兵力的敌人进攻时,竟被一条河阻挡住,历史上这种例子是少见的。” [ 注:见温斯顿·邱吉尔:《世界危机》 ]
的确,九月二十七日,我们听说,俄军已在基辅以南的贝列亚斯拉夫渡过第聂伯河,并夺得了一个立足点。我们奉命立即去清除这个登陆场,为此目的,第7装甲师和第20装甲步兵师调归我们指挥。我们迅速沿第聂伯河向俄军登陆场开进,途中与南进的俄军遭遇。我们的坦克没等展开就直接投入战斗。俄军纵队当即乱作一团,被迫向河湾一带退去。他们在河湾一带巩固下来,我们没有能够把他们赶走。
随后的两个星期,我们的防线平静无事。“焦土战术”已结出了果实,俄军还没有力量在这一地区大举进攻。第48坦克军在第8集团军编成内行动。该集团军的防线由克列缅丘格至基辅以南约200余英里。集团军司令官是福勒尔将军,参谋长是颇有才干的斯培德尔将军。在第8集团军地带内,俄军唯一的一个登陆场,就是第48坦克军当面的贝列亚斯拉夫以南的登陆场。毫无疑问,俄军将再次在这一带发起进攻。侦察和情报部门报称,俄军在源源不断地向该登陆场增援,俄军已在第聂伯河上构筑了若干渡口,他们在水面之下架起了浮桥,部队和牲畜都可以利用这样的桥渡河,这是他们野战工程作业的杰作。
德军方面,正在紧张地进行抗击敌人进攻的准备工作。这时,第7装甲师已经由我们军调出,但是,我们还有第20装甲步兵师,而第19装甲师和第1步兵师正在调来的途中。在第48坦克军pào兵司令的督促之下,制定了火力计划,以保证各师的火pào能对任何一个有威胁的地段或敌人的集结地域进行集火shè击。
高shèpào在整个火力计划中占有非常重要的地位。我们采取的原则是,打坦克是所有的武器和每个单兵的任务。反坦克壕、路障、各种可以利用的天然障碍和地雷场等等,都准备用来对付预期的俄军坦克洪流,并设法把它们引入我们事先安排的“渠道”。所有的障碍物都有火力掩护,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战术措施,但却往往被忽视。
俄军以相当的兵力不只一次地进行了战斗侦察,这说明,俄军很快就要发起进攻了。他们在尽量前移堑壕,以便于步兵跃出堑壕很快就能冲击我们的前沿。这时有大量逃兵渗入到我们这边来。夜间空中侦察报称,有许多摩托化纵队正向登陆场开进。从航空照片上又发现了许多新的pào兵阵地。最好、最可靠的情报来源,是我们的无线电jiān tīng队。然而,我们pào兵观测分队的声光测位组,在俄军发起进攻前夕的最后阶段,即当俄军pào手开始其测距试shè的时候,获得了有价值的情报 [ 注:俄军pào兵在数量上是很可观的,但是他们采用的方法比较落后,他们还很少不经试shè来准备shè击诸元。 ] 。
十月十六日六时三十分,俄军向第48坦克军的阵地发起进攻。我当时正好在第19装甲师的一个前进观察所里,我不得不在这里整整呆了两个小时。pào火准备确实是很猛烈,我们一点也动弹不得。他们用各种口径的290门火pào对我们一公里的正面进行了猛烈shè击。在两个小时之内,俄军把他们一天半定额的pào弹都打光了。向我纵深的pào击达到了我们的师指挥所。在第一梯队防守的两个师遭到了非常猛烈的轰击,以致于他们都无法判定敌人的主突方向。俄军的一些火pào就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