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僖公思弟尤甚,公孙无知的用度一下子提的和太子相同,所有人心中直犯嘀咕。
丧事做的极大,规矩甚多,向来对礼节不甚在意的召忽,都严谨恪守。姜琼燕得空,偷偷窝在窗下,听管夷吾或是召忽和公子纠谈论天下大事,某国和某国打仗了,某国输了,某国割地了,某国新变法了,某国有个士子
知道的事情多了一点,突然生出了几丝怕意,自己的生活,就像是象牙塔一般,而世界之大,不可想象。没有一处尘埃,可以固定她这小小的蒲公英。
不过这丧葬还没有彻底做完,发生了一件大事,姜影明日居然就要离开。姜琼燕旁敲侧击,但管夷吾和公子纠谈及此事,皆闭口不言。
还是家里嚼舌的丫头多,兰香偷偷的探听过来的消息。据说是鲁国那边来了书信,催夫人回去,刻不容缓。姜琼燕自然是不相信的,无知现在和太子一般坐大,可能已经开始倾轧。
飞雪客栈之外铺排甚大。
“姐姐的伤好了吗?”姜琼燕也没料到事情居然如此之快,可终究提不起亲近之心,语气颇是疏离。
“不碍事的。今天必须回去了。”姜影伸手想摸一下妹妹的头发,却被姜琼燕躲开。
桂儿扶着夫人,面色并不好,还有些虚弱。
公子纠面色不变,转身冲临淄令问道:“二姐的伤可经的起颠簸?不如今日”
“这,这,恐怕不行。”临淄令一张老脸憋得通红,“君上说今天必须走,不能再不守信约,路上会多给君夫人派些郎中。”
姜琼燕眉头一皱。伤筋动骨一百天。姜影伤到了骨头,没有石膏打底,根本不敢见长途跋涉,如果感染或者救治不够及时,真的会死人的。况且这种时代,药物什么的都是急缺。
君命不可违。姜琼燕转头看到姜影似笑非笑的嘲弄,想来她也是对一切都清清楚楚。
姜琼燕伸手扶着姐姐走出屋子,才发现外面站着熟悉的身影。召忽拱手做礼,跟在了后面,姜琼燕颔首一笑,心安许多。
队列缓步移动,姜琼燕看着姜影苍白的面色,虽然想开口说些什么,却觉得没有用处。只好改口道:“路上颠簸,二姐能歇息就歇息,保存体力,吃喝一定要到位。”
姜影扯出笑意,逗弄道:“你这个丫头,什么时候轮到你教姐姐了?姐姐出国多次,哪能照顾不好自己,倒是你,有些事情,可要好好想想了。”
姜琼燕笑笑,也是,古人照顾自己的本事应该比自己好,自己处在这个时代,根本就是随波逐流,最后这件事,说的不会是婚嫁吧?
一个微凉柔软的东西被塞进袖口。姜影替妹妹拂好额角的碎发,眼神熠熠:“自己好好看书。”
摆明了有故事,姜琼燕一惊,不着痕迹的捏紧袖口,笑意僵硬:“姐姐放心。我会好好的。”居然这么私密的给自己东西?
姜影看着天边笑的茫然,绝美的容颜散着惆怅:“我该回去了,特别想回去。”松柏两树,砍掉哪一棵呢?
“二姐想回去?”姜琼燕不信,她明明和诸儿是和好了的,虽然此时在自己看来极是难以接受,“到底是谁一定要二姐回去?”
姜影眼神幽深,看着妹妹透出怜爱:“能做的都做了,该回去了,早晚都是一样的。”
桂儿接手二姐,搀扶着一步步前去。姜影回头一望,轻笑,随之身影没在人群中,又在马车上出现,消失。姜琼燕不知怎么,心里有点闷。
马队中吆喝声传来,马车悠悠的晃动起来。马车,应该是最先进的交通工具了吧。
“公子。我们可以回去了。”召忽看着远处云高鸟飞,轻声提醒。
“太子又没有来。”姜琼燕盯住召忽,倏地笑了,他们之间这种情,真是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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