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得屋里甚是敞亮,许许白光爬上了东华帝君的发丝,他的头发竟是银色的!
凤九眨了眨眼,一闭一睁之间,她看见一个紫衣银发的男子,似立在云端之上,周遭瑞气腾腾,五彩斑斓的繁花层层叠叠,她看不清他的容貌。
“九儿”又是那个声音,她将将醒来伴着铜铃声响起的那个声音。
“九儿,你怎么了?”东华帝君微微皱眉,提高了声量。
凤九回过神来,眼前之人霎时清晰了,除了发色,与她方才恍然若见的人太相似了。
她喃喃道:“你可曾见过银白发色的人?”
“哦?你认识这样的人吗?”东华帝君凝视着她,目光微动,似烛火一般。
“好像认识。”凤九歪着头,思虑重重的模样。
东华帝君闭了闭眼,侧身让出一些狭窄的空间,“好了,进来吧。”凤九几乎是擦着他的衣衫进了屋,挪到他面前时,凤九的脸又是一热,赶忙低着头钻了进去。
“坐吧。”东华帝君先坐了下来,拎起茶壶斟了一杯茶。
凤九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这才注意到,他身上仍穿着那件紫衣,只是已洁净如新,“你的衣服”
东华帝君抿了口茶,目光斜瞟了下旁边的木柜,上面放着一叠衣衫,油渍清晰可见。
“你的衣服怎么都是一个样子?”凤九问道。
“习惯了,倘若有一天,故人重逢,即使已生变故,也认得出来。”东华帝君放下茶杯,见凤九若有所思的样子,敛起了清肃的神情,露出一个浅笑,“你之前说你不记得从前的事了,可是患了什么怪疾?”
凤九缓缓道来:“我也不知道,救我的人告诉我,我晕倒在抚柳村的村口,他也不知道我晕倒之前遇到了何事。我醒来之后,隐约记得自己叫九儿,其他的事就想不起来了。”
东华帝君想了想,又问:“醒来之后可有什么不适?”
“只觉得很累,好像走了很久的路。”凤九望着东华帝君,“你懂医术?”
“算吧,我是修道之人,在外游历时,见过不少疑难杂症,”说着,他意味深长地看了凤九一眼,脑海中浮现出她被灵宝天尊的坐骑撞伤和被锁妖塔里的镇塔之妖吓到的样子,“也见过妖魔侵体”
凤九一惊:“你是说,我可能遇上妖魔了?”
东华帝君仍是不紧不慢道:“是与不是,尚无定论,不过你暂时无碍,无需忧心。”
凤九额间的凤尾花拧出了棱角,自言自语道:“小澜的娘亲也是修道之人,不知她能不能瞧出些什么?”
东华帝君听得清楚,神情冷肃如初:“你说的小澜可是那位青衣姑娘?”
“不错,她叫澜汐,她娘亲也是修道之人,不过常年在外游历,我也没见过。”凤九答道。
东华帝君思虑片刻,缓缓舒了一口气,音色淡漠:“也好,我看她将你保护得不错。”
提到澜汐,凤九一腔热血,“小澜是狭义之人,不仅是我,抚羽城里的百姓也承蒙她关照,好些欺凌弱小的恶霸都被她教训过呢。我之前被几个人骗到了花花街,还是青楼什么的,多亏了小澜仗义出手相救。”
东华帝君正握着茶杯,陡然几道细小的裂纹爬上了杯身,“我还得谢谢这位澜汐姑娘。”
“怎么?她也帮过你?”凤九疑道。
东华帝君并不答话,看向她的目光幽深冰冷,半晌,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她道:“时候不早了,你回去罢。”
凤九拿起搁在木柜上的衣衫,又深深地看了东华帝君几眼,这个背影她很熟悉,她一定在哪里见过,纵然已想不起那情景,但这个人的神态c气息令她魂牵梦萦,她不自觉地念了一声:“东华”
东华帝君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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