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老坐定,瞧见房间灯烛快要燃尽,问道:“公子,灯烛在哪?我给你换上。”
“在那楠木柜子里。”李扬手往那柜子一指。朱老便即走近柜子,从中拿出三四灯烛,拿起灯罩,一一换上。
换灯烛时,由于烛光投影,李扬瞧着朱老身影,只见朱老背脊佝偻。李扬不禁一叹:“唉,朱师傅真的老了。”
换完灯烛,朱老瞧着桌上摆着满满的账簿,然后笑着道:“公子,看得怎么样?”
李扬此时瞧着朱老,只见其面部黝黑,沟壑丛生,布满老年斑,发丝也已花白。李扬不由得想到,五年前,李破天要李扬跟着朱老学武的时候,那时李扬才十三岁。李扬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的朱老在李扬心里是个儒雅,谦逊,意气风发的大人。
李扬道:“老师,你还记得我初次见你的时候么?”李扬突然感到,朱老为了自己练武,不知下了多少苦功,想出了各种办法让自己开心的学武。此刻在这种烦忧时刻,朱老又是出现在自己身边。因此叫他老师更感亲切。
朱老一笑:“其他的事老朽或许会老糊涂了,不记得了,但公子的事我是再熟悉不过了。”
李扬瞧见朱老发自内心的开心一笑,自己也不自禁的笑了。只见朱老长大了嘴说,牙齿已是所剩无几。
只听朱老笑道:“李堂主初次让我见公子的时候啊,我那时还以为公子定是调皮捣蛋的公子哥,与公子相处一天之后,我便发现我错了,公子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出类拔萃!”
“老师过誉了过誉了,学生那个时候哪有什么与众不同,倒是做过很多的荒唐事是真的。”李扬咧嘴一笑,忽而想起自己小时候做的许多至今都难以忘记的糗事,现如今想起来真是又好笑又脸红。
朱老也不禁想起了这些糗事来,亦是忍不住笑了起来,朱老道:“公子还记得么?有一次你嫌李堂主每天把你关在聚武堂练武,闷都闷死了,便不想练武了。我是好说歹说,公子就是不想学,一直延续了好几天。”
“是啊,我记得那个时候老师你是编了各种谎话骗我,你知道我怕自己长不高,说不学武,将来你就长不高,只有每天练武,才会长个子。”
“呵呵,公子,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想出骗公子的。你那个时候还信了我的话对不对,坚持刻苦练了两个星期了吧。”朱老笑道。
“不对,是三个星期!老师你骗我可惨了,那个时候我连半夜起床我都想着练武。”李扬一边笑着,一边埋怨道。
“三个星期后,公子不是知道老朽骗你,又两个星期不学了么。公子不学,老朽可惨了,被李堂主痛骂了一顿。”朱老像小孩子一样说道。
朱老虽说笑着,李扬也是知道,朱老为了教导自己真是付出了全部心力。李扬忍不住问道:“老师,你明知道我难教,教不好又要受我爹爹责罚,为什么不一走了之,离开聚武堂呢?”
朱老深深凝视李扬,老眼朦胧,却是并未回答,又是笑道:“不知公子记不记得,有一次公子说想要换个地方练武,老朽便问:‘公子喜欢什么地方呢?’公子便不假思索的回答:‘街市。’我一听在街市练武倒也是前所未有之事,往往人练武都是寻求僻静之处修习。公子说想要去街市,我一想,街市练武倒是非常有趣的一件事,然后便是带着公子去了当时南州城最繁华的八肆街。”
李扬呵呵笑着,八肆街练武那段经历真也叫他难忘,而那一次也是他出糗最大的一次,当即不禁面色通红。
朱老仰天笑着道:“我带你来八肆街练武,我记得我是教你什么来着?”
“花语指。”李扬对于自己这段糗事自然记得清楚,当即提醒道。
“哦哦,对对,就是‘花语指’。公子记得吧,当时我把‘花语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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