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面不改色地反问道。
“你们既然偷了人家的羊,那就应该向人家赔礼道歉,咋还这个态度?”多杰生气地指着马得龙说,随即狠狠瞅了他一眼。
“有啥好解释的,看看那羊皮吧,东珠家的羊是涂黄色的,我家是绿色的,仁措家是红色的,你们不清楚这些,难道我们还不清楚吗?”华藏也很生气,指着马得龙的鼻子说,一副怒不可遏的样子。
“对不起c对不起,都是我们的错,我们不该”这时白建军弯着腰,一副非常诚恳的样子说。
一语未了,一旁的马得龙立刻大声喊道:“住嘴,你跟这个牲口说啥对不起。他家的羊又不是我们偷的,你这样给他道歉不是承认是我们偷的吗?”他歪着头,像只斗鸡一样。
“好了,这羊你说是半路上捡来的,人家说是偷的,公有公的理c婆有婆的理。但如果确实是人家的羊,那不管咋的也得赔人家。书记,你说是不是?”马文彪这时抹抹嘴,一副才回过神来的样子。
“不是一只羊,而是三只了,明明仁措看到你们山坡里抓的!”东珠才让被马文彪狡辩急的脸上直冒汗,手里握着刀隐隐在发抖,瞪着眼睛把牙咬得咯咯直响。
“啥三只五只的,你到底想干啥?”马得龙又跳了起来,撸袖子一副要开打的架势,被马文彪飞起一脚踢翻在地。
“好了,你们双方先冷静一下,今晚时候也不早了,有啥事我们明天再说。”看到情况不妙,多杰赶紧推着东珠出去了,多杰是这里土生土长的藏民,他比谁都清楚藏族人的脾气。为了不让事态失控,他只能先暂时让大家分开,再分别做思想工作才行。
“我说赫伊尔丁(马得龙的经名)啊,既然人赃俱获,给人家赔个礼道个歉不就完了。你不但不道歉,反而还骂人家,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多杰他们走了,白建军就瞪着眼睛骂马得龙,一脸的埋怨和气愤。
“让老子给他道歉,那是不可能的事。吃他一只羊咋了,老子这是看得起他。让老子给那个牲口下软蛋,还要赔礼道歉,打死我也做不到。他算个球东西,一个连话都不会说的翻翻(骂人的话),配得起老子给他道歉吗?”他一副自视甚高的样子,一手叉着腰盛气凌人的样子。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再说了,胳膊扭不过大腿,我们既然在人家的地盘上刨光阴,咋能跟人家对着干呢?”马文彪也低沉着脸说。
“哼,他们这种人吃硬不吃软,今天我们认错了,以后丢的都算到我们头上。你要赔钱,那他连明年后年的羊羔子都给你算上。你们怕他们,可老子不怕,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马得龙依旧不服地说。
“给老子闭嘴。你争强好胜图个痛快也就算了,可你不能连累大家呀,你今晚把人得罪了,我们大家咋办?你还收不收虫草了,还让满仓他们挖不挖虫草了,万一有个事,回到村里咋向大家交代?”马文彪铁青着脸火了,手下抓起一根着骨头向马得龙脸上打了过去。
马文彪一发火,马得龙就怕了。这小子,手底下两下子都是马文彪教的,他很清楚马文彪的武功,再顶嘴只有挨打的份儿。同时,这会他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多杰书记亲自出面了,说明这事儿不单纯是一两个牧民找羊的事,恐怕还有更多的牧民会闹事来。因为他清楚自己这阵子做了什么,特别是那个憨厚的李满仓,动不动被他骗着去捉羊,说是已经给过钱了。所以刚才一说偷的羊,李满仓就吓得直接快跌倒了。
“好了,就赔钱吧!相信多杰书记也不想让事情闹大,这次他来,估计是巴措乡长脱不开身。那我们就给上两千块钱吧,帐篷里放着两张染了黄色的羊皮,我们就承认了!就说是路上看到跑丢的羊掉进坑里拿回来了!”“刘军师”这回已经缓过神来,推推眼镜若有所思地说。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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