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阴暗潮湿的山洞之中,一身女子穿戴的清明被五花大绑于一枯藤老树木桩之上,歪颈垂目睡的格外深沉,睡中有梦,于他梦中,他梦见了一世外桃源。
当时飞鸟归天,树灌成荫,山风吹拂,耳听灌耳水声一丈万泻,从天遁地,声响炸天,放眼望去,漫山的桃树散布了整个山林,混着大雨冲刷过后的湿土气息一起迎风扑向了整个面颊。
在一足有五人才可环抱的起的青藤老树上,一身穿锦布直裰,腰系虎筋绦,颈挂黑头巾的猴子,坐立于粗壮的枝杆上,不长不短的臂弯里捧簇起了大把桃子,嘴边且还大肆的啃吃着几口,吧唧吧唧了好几声嘴巴子后,又吐了出来!于是生气的将吃的剩下一半的桃子给顺手扔了下去,嘴边是嘀咕着花果山近几年的收成一年不比上一年。心里且又在埋怨自己不当愚笨,中了他人的道,帮着别人跑腿做事,使得自己有家不能归,有亲不能探,眼看着花果山的猴子猴孙们都换了一波又一波的暂带首领。而山中的桃子却是一年比一年结的少,味道一个比上一个难以下咽,心知不远的天宫便有美酒仙桃作伴,怎奈头顶上多了个夺命刚圈,强迫自己束缚自己,将自己当作牲口般奴役。
想着想着便又更是气从心来,眼看又是糟蹋了一桃子,接着甩手扔下,再扔,再扔,扔到解气才可,每当一桃子扔下之时,便会听到一清脆的彭咚声响,结果索性一鼓作气的将臂弯里的桃子给尽数倒了下去。结果过了好半晌,猴子才探着脑袋从树上朝下方看了去,他在寻那原是坐立在树下打坐的白衣僧人的身影,心想是不是已将他给砸死之时,身后便响起了那令他日夜记恨的温润之声。
“阿弥陀佛!”
四字乃是他的惯用常语,使他听的直发腻歪,恶心到想吐,譬如猴子对他顶嘴之时,僧人便会双手合十,苦口婆心的哀叹着还是那句阿弥陀佛,又好比他对着不愿驮着僧人一路西行的小白龙挥拳恐吓之时,他也会在旁说上一声阿弥陀佛。听得他心生厌烦,直想挥起手中的金箍棒打烂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僧人。
“悟空你可是生气了?”
此时不知何时爬至了树上的小僧人,顶着满头的红包,一脸语重心长的对着猴子问道
“为师不让你杀生,你偏是不听,不让你欺负小白龙,你也是不听,你总是爱做那些欺负师弟,顶撞师傅,撒泼欺凌之事,瞧你这幅心性怎还像个佛家弟子。?”
“老孙本就不是佛家弟子,那些婆婆妈妈的约束言行,你这秃僧少与俺说,俺乃天地孕育,生来就是无有爹妈教导,眼底容不下沙子,见不得邪魔妖道,公正之行于我坐主,仁义之意胸卧在怀!妖不正,魔不善,俺老孙见一杀一,见百杀百,一个不留!”
猴子说的义愤填膺,身胸起伏,在那盛着怒火的眼眸中倒映着那身白衣,白面,白光佛珠挂颈于身的小僧人。
“今日,你来老孙花果山,若真是一心欲要请回老孙去保你西行一路,那就跪地道歉!道你不当误会于老孙,不当听信白骨精谗言,不当善恶不分,不当不当撕了手织给老孙的那顶黄顶帽!”
“这哪有师傅给徒儿跪下的道理??”
白衣僧人伸手抓了抓光洁的头顶,心想就算是他猴子识破了白骨精的诡计,但他持棒彻底打烂了被白骨精附身在死者身上的尸首也属事实。都说人若是死,留下全尸来生投胎再好做人,而尸首都给打烂到异处分家,无了前身安保,死魂也跟着残缺,无头无鼻眼,过不了奈何桥,只得被阴间小鬼推下畜生道,轮回坐个畜生!只是知情此事的猴子却是毫无所谓,道什么畜生能有什么不好?想他几个徒弟都是畜生精怪所变,照样是能吃能睡能做事,大不了经历十二个轮回之后再次重新做人也就罢了!罢了也就罢了,可这猴子内心无有半点愧疚,仿佛还以为自己做了多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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