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的只有这点?”于少欢笑道:“我奇怪的是为什么明明都只许进不许出了,还有这么多人想入城。”
丁涛略寻思了寻思,摇头笑了两声,“罢了,不去管了,反正咱们也没打算进颍川,随他们便吧。”
就像法六水所说的,过了颍川,气氛一下子紧张了,随处可见巡逻的士兵,每到一个茶摊饭馆坐下,掌柜和食客都会持续用审视的目光盯着你,直到离开。
“还没到最严重的时候。”于少欢淡淡的道:“要不然这里就该像齐地三彭一样,断绝南北,如咱们这种单独上路的人会被瞬间扣下。”
“我看也快了,刚才店里,有伙人频频看着咱们的马,估计没揣好心思。”
“哦?”于少欢眼角一挑,“这我到没注意。”
方守成赶忙道:“我也看见了,就是在门口的那一桌,有六个人,视线就在咱们和马儿身上打转,还时不时地交头接耳。”
“那可要警惕些了。”于少欢皱眉道:“这些人极有可能会动手,从现在开始在外面的饮食一律我先吃,嘿,我练过羽化经,半年前还中了癸宫的寒毒之劲,拔毒后虽不说百毒不侵,一般宵用的药是放不到我了。”
果然,当晚四人在一家野店休息时,六个贼动手偷马,四人早有准备,自然轻易击败对手。
“不去南阳了。”转头看看客店,于少欢皱眉道:“死了六个人,外面这么大的动静,屋里却悄无声息,若不是对这种情况习以为常,就是早有预料,无论哪种咱们都不能再继续走下去了。”
“那去哪?”
“义阳。”于少欢掐着手指,“现在是初四的晚上,距离初八还有三天,时间有些赶了,现在就走。”
丁涛看着漆黑的天,“你认得路。”
“不认得,总之先向南,天亮了再找人问。”
颍川到义阳约有五百里,四人之前已经敢了半天多了路,走了一百多里,又走走停停两宿一天,于初六的早上到了义阳。
义阳是南雍的边城,气氛虽也十分紧张,却不像北边那样严格把关,四人缴纳了一笔不俗的入城费就轻易的进了城。
“找地方,吃饭休息,最晚在午时,咱们必须要离开。”
丁涛同意,转向方守成道:“你们俩坚持坚持,等到了襄阳在休息,要不然一旦出现意外就什么都看不着了。
方守成连忙表示不累。
由于四人是赶在第一波入城的,大的饭馆都没开门,于少欢便在路边找了一家最火的面食摊子,坐下后随口问道:“大叔,我怎么觉得咱们义阳的气氛有些不对啊。”
于少欢用的地是地道的襄阳土话,跟义阳这边差的不多,做面食的大叔一听警惕心顿散,笑道:“客官是才回来吧。”
“恩,有事去了建康。”
大叔有些奇怪,从建康来的走水路不是更方便,怎么会到义阳来,但念头也是指闪了一下,便道:“上个月殷刺史来咱们义阳巡查,来了之后守卫一下子就严格,这也是应该的,虽说北秦已经二十多年没打来了,可刺史到了谁知道会不会起什么歪心思……”
于少欢淡淡地点了点头,“果然还在。”
大叔莫名其妙,你不是从建康回来的么,怎么说的像是早就知道殷刺史在义阳,不过他现在太忙了,转眼就把这点不和谐忽略掉了。
热气腾腾的汤面端了上来,于少欢没再问别的,招呼几人吃饭。
丁涛低声问道:“你要去找这个刺史。”
“恩,这场比斗,殷初平不可能不知道,知道了就一定不会不到场,我之所以一刻不停的来这,就是怕晚了他走了,现在看还好。”
方守成突然问道:“府主,比斗的地方到底在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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