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天气不错,初冬的暖阳是最奢侈不过的,毕竟就算是无所不能的帝王,也不能控制日月季节。这日靖安帝下了早朝之后,去皇后那里坐了一会儿,便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午膳后,和敬无用对弈了几盘,觉得身子乏累就屏退胞弟,就在御书房的耳室里歇息。醒来已经是傍晚,方才难得睡得踏实,靖安帝的心情觉得大好,便招来周敏,安排道:“将朕的儿子们都叫来,许久没有一同用膳了。”
靖安帝是大荆建国以来子嗣最多的帝王,大大小小的儿子有十一个。虽然老四和老五不幸早夭,三子c七子c幺子都在外做质子,此生只怕不复相见,但是他的跟前依旧不缺儿子。对于他来说,这些儿子也成了他的困扰。
如今身边的这几个更是看的他不舒服:大皇子是他当年还在做储君时一个宠姬所生,宠姬产子之时,大出血而死。出于愧疚,他对大皇子的管教过于宽松,皇后守着自己一双儿女,其他人概是不闻不问。大皇子便因此被身边的小厮带坏,年纪轻轻就开始耽于酒色,这些年已经被掏空了身子,成了半个废人;二皇子敬仁安是皇后所生,身为储君无论是舅家身份c学识c武学都算的上是兄弟中拔尖的,可是唯有一点就是心胸狭窄,连同胞的妹妹都置气,更不提其他兄弟;。六子平王就和他的封号一样:相貌平平c资质平平,没有什么长处,当然,也没有什么短处;老八和老九是一对孪生子,自幼形影不离,一向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性格也极其相似——做事温温吞吞,一点也无天家气魄;十子还是孩童,除了书念的不错,也看不出有什么长处
总而言之,就是没有一个儿子是能讨人欢心。平日里除了早定晚醒和朝堂之上,靖安帝基本不会召见他的儿子们,难得他今儿突然来了兴致叫了儿子们一块用膳。于是乎连太子仁安都乖乖只身赴宴,不曾带上姬妾。
宴席
父慈子孝的场景并没有出现,众人跪坐在席前,默默用膳。
“陛下,这道菜是松鼠桂鱼。”周敏为靖安帝布菜道。
靖安帝眼睛亮了一下,感慨道:“老五最喜欢这道菜了”还未说完,平王便咳嗽起来。靖安帝蹙眉问道:“老六?”
平王连连摆手,并不说话,拿起席上的美酒一饮而尽。身边的小厮代为回答:“启禀陛下,平王殿下被鱼刺卡着了”
“慢些。”靖安帝难得露出父亲的慈爱,抿着嘴角,说道:“说到老五在过几日入了冬至,便是他的生辰今年你们兄弟谁负责操持?”
太子看了看兄弟们,说道:“去年是六弟操办的,今年该轮到老八了。”话虽如此,好像每年都是兄弟们轮着操办。到底每人这个节骨眼都有顶重要的事情,事实上自五皇子敬任彬逝世,生辰死忌都是平王敬仁林料理前后。
所以,老八忽然被叫到,毫无准备,连忙出席跪拜:“儿子儿子做不好的父皇还是安排其他兄弟吧”
此话一出,靖安帝的眉头拧地更加紧了,说道:“老九和你一起办。两个人有什么做不好的?”想到这两个儿子形影不离,靖安帝便把这差事拉上了老九。
老九也是软骨头,一听父皇点了自己,随即也跪拜道:“我和八哥性子温吞,怕耽误五哥的忌辰。”
“那就抓紧办!”靖安帝将酒杯重重地放在席上。“你们两个一事无成!常规的生辰,又不要你们安排什么。自然有太监婢女具体操持,不过让你二人监工罢了!哪里那么多借口!”
“启禀父皇,”平王喉间的鱼刺顺了下去,嗓子略有些沙哑,“不如,今年依旧让儿子置办,让老八老九给我搭把手。八弟九弟醉心书画,这等杂事一时间怕是难以上手。”
靖安帝定定地看着敬仁林,最后无可奈何地说:“你也就只能做做这些琐事。”
“桀桀。”太子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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