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大口的喘着气，心下悲痛万分，可是，此时她咬着下唇，柔声说道：“师兄，你等我，我去去就来。”

    果林将埋在胸前的头颅抬起，迅速的看了果静一眼，点点头，又将自己的脸埋了起来。

    果静拎着宫服厚重的裙摆出去了。一会儿，端着一盆热水进来，放在地上，用柔软的绢布沾了热水，擦拭果林的手脚：他的身体僵直，好像一块青石板，果静扳也扳不动，只能扣着缝擦拭果林裸露在外的手背。可是杯水车薪，无济于事，果林的身子越来越凉。果静开始只是默默垂泪，之后便是嘤嘤啜泣，渐渐便绷不住而大哭出来，“师兄，师兄，师兄”那声音撕心裂肺，肝肠寸断，声声泣血。

    即便是屋子里生着暖炉，慢慢地盆里的水还是凉透了，果静攥着冰凉的帕子，慢慢哭不出声音，只能倚着果林紧绷的身体，让能让自己将将坐着，两个人好像是变成了两尊石雕，一动不动。

    果静轻轻地叫着果林的名字，“脩然。脩然。”一声一声，轻缓地叫着。果静想起还在鸡公山山上的时候，那时候师兄妹四人还小，到了寒冬腊月也喜欢围在一下。师父靠在床榻上，他们四个人就倚在榻旁的脚凳上。师父问一句，四个小的就答一句。答错了，师父就在床榻上伸手敲一个毛栗子。

    不知道叫到第几声，果林突然动了。

    果静满脸泪痕，坐着怔怔地看着果林。“师兄？”

    果林抬起头，脸色煞白，但是神色倒是和方才不一样。他咧出一个暖心的微笑，“语筝。我冷”

    “不冷，不冷。”果静架着他的胳膊，想将他搀扶起来。“师兄，你上床躺着。我一会儿给你煎药服下就好了。”果林身体乏力，还是配合的站起来，两人踉踉跄跄地走到了床边。安顿果林躺下，果静几乎脱力。

    夜深风急，果林就这样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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