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苏玫不敢置信。师父居然会中毒，天下又有几人能毒到他？

    李星河道：“数月之前我得到密报，国内有贵族与辽人秘密往来，我怕局势不利，这才去信召你回来。就是一段时间内我隐约发觉功力有所消退，不过当时消退并不明显，我以为只是练功遇到了瓶颈，也没有在意。直到你师母也出现同样的症状才引起了我的警觉，谁知为时已晚。”

    苏玫道：“有否找医生诊断过？”

    李星河摇头道：“没用的，此毒并无其他异常的迹象，除了内力减退其他都和常人一样，连我都没有头绪，寻常医生能诊出什么来。想来也是，他既然敢做出此事，必然计划周详，怎么可能留下疏漏。”

    苏玫一震道：“师父知道是谁下的毒？”

    李星河叹道：“为师最近深居简出，唯一一次出门便是与你师母一起去皇宫赴宴。”

    苏玫骇然道：“难道是皇上，怎么会？”

    李星河淡淡道：“这一年多来辽国多次派来密使商讨共同伐宋之事，陛下好大喜功，颇为意动，都被我强行劝阻了下来。他嘴上不说，心中必然是不满意的。

    一将功成万骨枯，打仗哪是那么容易的事。为师考虑的是整个西夏百姓的休养生息。然而在陛下眼中，我恐怕只是个碍事的老头子吧。

    何况我受先帝托孤遗命，手握兵马大权，在军中民间威望甚高。功高震主，自古就是这个下场，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李星河的言语中充满狐死狗烹的悲哀。

    苏玫自幼追随师父，从来只见他意气风发，尚是首次见到他失落的样子。只见他目光黯淡，鬓上不知何时竟生出了白发。

    曾为她遮风挡雨c如山般高大的身形在阳光下竟显得有些佝偻，竟如一个普通老人一般。忽然心中难受，悲风入眼，湿红了眼眶。

    苏玫强颜道：“师父不必担心，我今天就去夜闯皇宫，一定可以打探到解药的消息。”

    李星河摆手道：“太迟了，我已毒入膏肓，就算有解药也没用了。我如今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倩儿。所以我要你尽快带她远离这里，这也是我叫你回来的目的。”

    苏玫这才知道事情原委，道：“我带倩儿走了，你和师娘怎么办？不如大家一起走。”

    李星河道：“我和你师娘的处境如今还算安全，只要我声明辞官归隐，皇上忌讳人言，想必不会杀我们。况且只有我们留在这里，皇上才肯放心让倩儿离去啊。”

    苏玫看着李星河瞬间苍老了十岁的面容，忍不住落泪道：“师父。”

    李星河微笑道：“哭什么，是我李星河的徒弟，当拿出几分豪气来，莫让天下人笑话了。”

    说罢一马当先向来处走去，渐行渐远。只听口中高声吟道：“西北有神仙，姑射彩云端。赐我以仙剑，授我以佩鸾。山中无供给，清风不用钱。笑看天下事，不如把酒欢。”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这一日天气尚好，谢东来早早辞别了沈惊鸿，一人去街上玩耍。这尚是他首次见识到京都气象：到处风帘翠幕，满眼烟柳画桥，人来人往摩肩擦踵，说不出的热闹繁华。

    他东走西逛，忽见一条小巷顺着城内的河岸展开，街边处处是叫卖货物的小摊，便信步沿着街道走了下去。边逛边见到了许多从未见过的新鲜玩意，兼之河上不时吹来凉爽清风，不由得玩兴高涨。一直到了正午时分才突然觉得饥肠辘辘。

    恰好望见不远处坐落着一座酒楼，装修古朴典雅，正面牌匾上“望河楼”三个大字清晰可见。楼下门庭若市，生意看来极好。便向着那处走去。

    进了酒楼，早有小二上来殷勤招呼。酒楼中熙熙攘攘，食客众多，一直到了二楼才找到一张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