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恕臣不能遵命!臣与夫人有言在先,今生只与她一人作伴!”
冯异看着这俩人一唱一和,仿佛早已商量好的,他的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
“大胆冯异,你竟敢抗旨不尊?”刘秀见他不应,气的拍案而起,指着冯异的鼻子就骂道。
一旁的朱鲔也感到有些惧意,忙跪拜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阳夏侯成亲时日不多,想必这赐婚是有些唐突,这才令阳夏侯一时无法接受,不如,陛下让侯爷回去再考虑考虑,兴许他能体会到陛下的用心良苦。”
“扶沟侯就不必再演了,我早已看出你蓄谋已久,若不是你从中撺掇,陛下怎会如此是非不分,强求于我。”
听朱鲔竟然开始帮自己说话,冯异不禁一阵冷笑。
“冯异,朕一向敬你为开过国重臣,可你,你竟敢口出狂言,说朕是非不分?朕本一番好意赐婚于你,朱鲔之妹貌赛西施,哪里配不上你?倒是她愿嫁与你为妾,是你三生修来的福分!你可别不知好歹,今日这婚事,你不答应也得答应!”
刘秀满腔的愤慨,气的直喘气,胸口随呼吸忽上忽下的颤动着。他此时恨极了冯异的坚定,也恨极了他的痴情。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冯异此生绝不另娶!”冯异也是心里憋着气,这会儿再也忍不住了,一甩手说道:“陛下若非要强求于我,那就请陛下治我抗旨之罪吧!我断然绝无二话。”
看冯异那一脸慷慨赴死,毅然决然的神情,是怎么也不肯再娶的了。朱鲔此时在心里懊恼,当初为陛下献计之时竟然没想到冯异也是个性情中人,此时竟然和陛下僵持,宁死都不愿接旨,这可如何是好啊?
“你当真不怕死?”
刘秀冷眼看着冯异,眼睛里隐约露出了杀气。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说罢,冯异便想起了司徒嫣然。
虽然冯异的心里十分放不下她,可却已然到了这份儿上,无可奈何。临走时她依依惜别,握住他的手说会等他回来,没曾想,却是回不去了。他的心里有着一丝难过,一丝怀念,那短暂而美好的时日,竟然如此难忘,以至于想起她的脸,心里就涌起一阵酸楚。
可若是为保性命就接受了陛下的赐婚,这也是对爱人的不忠,也是对自己诺言的违背,与其这样,还不如一死了之。就算是死,也不能对不起她。
可若是我再也回不去了,留她一人在世上,又当如何是好呢?
此时,冯异的心里异常忐忑。他放不下新婚的妻子,更无法接受圣上的赐婚,只能陷入两难。
“好,既然你想死,朕就成全了你。你抗旨不尊,谋逆犯上,当诛九族。”
说着,刘秀便一脸平静的坐了下来,眼中透出一丝得意。
既然你如此珍惜司徒嫣然,朕就让她陪你一同去死好了。正好斩草除根,解决了一个心腹大患,若是舍弃一个阳夏侯,就能除掉司徒家的孽障,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刘秀心想。
“什么?”冯异大惊。一听到诛九族这三个字,他的心里就不住地颤抖。他喃喃道:“为什么,陛下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对她。”
在这一刻,冯异才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冲着司徒嫣然去的。
“呵呵,你说为什么。”刘秀冷笑着,说道:“还不是因为司徒家有死灰复燃之势,朕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岂能拱手让人?”
“可是陛下,她不过是个女流之辈,陛下为何一定要赶尽杀绝?难道陛下一点都不念旧情吗!”
冯异看着眼前这个说一不二的陛下,心中寒冷到了极点。
“旧情?若不是朕念及旧情,就不会留她到现在,养虎为患!你别以为她在外面做的事情,朕都毫不知情!她私下笼络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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