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章 考完又遇她(第2/4页)  放开我的未婚夫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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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扑闪扑闪的,笑得很好看:“我去收拾东西了,小敏,填报志愿的时候见。”转身走开。

    “那傻妞是谁啊?”小山漫不经心地问姐姐。

    “怎么说话呢!我同学,她叫杨晴,什么局一个什么什么长的千金——怎么,你们不是认识么?”

    小山笑道“你看我这种人能结交上那么高贵的人么——我喊了辆出租车,自行车根本带不了那么多东西的。”

    “哪来的钱啊?”

    “我把我那辆古董自行车卖了四十。”

    “你可真本事!回家等着挨骂吧!”

    “反正咱家也不缺那破玩意,加上你那辆还剩五辆呢,快能开个破烂自行车博物馆了。”

    “那也用不着你卖啊,咱老娘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

    “不卖哪有钱雇出租啊——书c被褥c暖瓶,乱七八糟的加起来,自行车根本带不了。”

    “好了,人家都能带的了就你娇气带不了——卖了就卖了吧,出租车呢?”

    “不是娇气不娇气的事!”小山说:“出租车在外边呢。”

    出租车太小,东西繁多,她的自行车没容身之所。

    小山给了她卖自行车的四十块钱,让她坐车,自己骑车。打车三十,余下的十块是贿赂她在父母知道他卖车和考砸后帮自己说好话的。

    小山边骑车边第一次毫无头绪地思考他以后的人生之路。

    当他骑到村的时候,已是万家灯火。大梁镇后郭村村中央宽阔的柏油路,散发着白日里堆积的余热,在路灯下,亮直如手电筒的光,将村子赫然分开。

    高矮不一的楼房和砖瓦房拔地而起,精神抖擞。

    五间房顶茅草丛生的土屋子隐匿其中,像贵族堆里的趴着的叫花,别人想抬头高看你一眼都没办法;又像满桌新鲜的饕餮大餐里的一盘上顿的剩菜,再好脾气的客人都会生厌;更像是一个眉目清秀,身材修长的女人的塌鼻子,使人萌生想铲掉的冲动。

    这破落户的户主姓李,膝下有三儿一女,最小的儿子叫李小山。

    父亲烟酒不沾,却异常的暴躁和婆婆妈妈。

    毫不夸张地说,高中之前,挨骂和大小便一样,是小山每天的必经之事。

    他站在一个自画的圈里,双足不动,边听父亲千篇一律c永不厌烦的说教,边哭边顶嘴——这是他童年记忆里永远也复制粘贴不完的一组镜头,活像两个蹩脚的演员在排练一场永远无法令导演满意的戏。

    如此盛大的场面日复一日,却始终没几个体面点的理由,诸如吃饭时一时疏忽没给父母盛第二碗,写作业时眼离书本稍近了些等等琐事,往往就能导致一次火山的喷发。甚至在父亲跟母亲吵完架以及干活累了回家以后,小山都无法幸免挨一顿劈头盖脸地骂。

    骂完还不算完,面壁思过,面壁以后还要工笔正楷地写检讨,写完以后必须用新闻联播播音员一样标准的普通话大声朗读给父亲听,不满意得重写,通过了还要把检讨粘到墙上,以做警示。

    时间长了,这些流程小山就轻车熟路了,人也机灵起来,别人家的孩子没事的时候跑出去玩,他没事的时候就趴在桌子上一张一张的写检讨,做战前储备,以备战时之需。

    有时候顶嘴把父亲顶恼了,伤其自尊或令其无言以对,父亲就诉诸武力。

    印象最深的一次遭毒打是一个冬天,原因已无从考证,恐怕父亲也记不得了,父亲用绳子把小山光溜溜地吊在院子里的枣树上,抽断了好几根苹果树枝,然后让他不穿衣服地在冰天雪地里站了一夜。

    父亲在教训人的时候是绝不容第三者置喙求情,否则一律同罪。

    都说父母对自己最小的孩子有所偏爱,梁实秋先生也说父母最疼自己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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