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黑衣人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醒转了过来。
我们悬着的心终于可以落地了,纷纷向黑衣人围了过去。
待喘息稍平后,那黑衣人翻起眼睑看着葛教授,无可奈何地说:“算你们狠,我算认栽了。有什么话你们问,能说的我说,不能说的我不会说,你们自己领会。”
听了他的话我们都很兴奋,经过这一段艰辛的努力,我们终于找了一个突破口了。大家都七口八舌地问他各种问题,黑衣人一时也回答不了这么多的问题,只好求饶:“你们一个一个地问。”
薛老板客气,请葛教授先问。
葛教授心系自己学生的安危,也不推辞,就单刀直入:“你们傍晚时是不是抓走了我的三个学生?”
“具体抓了几个我不了解,但我们这次行动的确是为了抓你们的人。”那黑衣人一喘一顿地说。
“为什么要抓我们?”
“我们早就注意到你们了。我们知道你们是从厦门跟来的,我们一直在暗中监视你们,坛主见你们这些学生个个漂亮,让我们找机会抓几个回去,一直没有成功。今天有个信徒打电话称你们在调查他们,坛主急了,下了死命令,所以下午才调动这么多人伏击你们。”
我猜测这个打电话的信徒一定是那个对我们一直都持有戒心的还魂人,我原还不以为意,没想到后果这么严重。
“你们抓我们学生干什么?”葛教授接着问。
“呃……”黑衣人迟疑了,顿了一顿说,“我们这些黑衣弟子是道观最外围的人,主要负责执行外派任务的,对道观的意图也都了解得不是很清楚。道观组织森严,每个一层级的人只能知道与自己任务有关的事,不问不该问的事,否则就会受到重罚。我们黑衣弟子只负责抓你们回去,交给道观后我们就不会再过问了。”
“他们会不会有生命危险?”我急忙问。
“呃……从某种意义上说,不会!”黑衣人想了想,回答道。
“什么叫从某种意义上说?”我追问道。
黑衣人愣了好久,才说:“我不能说,你们以后会知道的。”
他越是卖关子,我们就越着急。曾勇又想抡铁锹,我连忙拦住他,毕竟葛教授答应过黑衣人不会让他再受苦,他才肯说,再打他说不定又生出别的什么事端来,只能劝他先忍忍。
“道观的戒律非常严苛,对犯戒的人的惩罚也极为恐怖。能说的我都会说,不能说的我绝不可以说,否则我的下场会很惨很惨,所以各位大哥大叔,请求你们体谅一下我们下等弟子的难处吧。”黑衣人噙着泪哀求我们。
我们难免也开始心软了。
“那那些孩子也是你们抓的?”葛教授又问。
“我不知道是哪些,但我们确实抓过不少孩子。”黑衣人承认了。
这一句话象点燃了火药筒,那些寻亲的汉子们都愤怒了,各抄家伙冲上前去想痛殴黑衣人,我们几个连忙挡住他们,让他们冷静下来。
现场一阵混乱,各种棍棒轮番向黑衣人挥去,我们挡都挡不住,黑衣人也着实吃了几个硬亏。
薛老板见场面有点失控,连忙站上高处叫道:“兄弟们,冷静一下,冷静一下,我们还有重要的话要问,把他打死了就没得问了。”
寻亲团员见薛老板这么一说,也不得不冷静下来,强忍住自己悲痛的情绪。
“孩子们是不是都还活着?”薛老板强忍着自己悲痛的心情,上前问那黑衣人。
“怎么说呢?大多数还活着的吧……”
“啊……”情绪已经稍稍平复的寻亲团员们又暴发一阵骚动。幸好有薛老板在前,他们不再攻击黑衣人,只能顾自摔打各种器具来发泄心中的焦急与悲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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