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只要她能一直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当子宛绎依稀明白自己的心意,他就没有奢求过,甚至不敢想。在他的内心深处,对这个血缘关系是庆幸的,他从没有痛恨过这个关系,因为正是这个关系,让他至少可以看着她,尽情的爱护她。
文清忽然笑了起来,笑得明媚,“宛绎,你真的以为你们之间可以永远这样下去吗?只要你心里放不下她,总有一天你会失去所有的理智,你会越来越离不开她,会想要得到她,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得到她!你以为我为什么不愿意再留在你的身边,因为我害怕我会失控,会因此让你连一丝怜惜都不愿意给我!宛绎,爱情是一种疯病,你根本不知道自己下一刻会怎么样!”
子宛绎立即摇头,坚定的否认,“不,我绝不会做出伤害宛离的事,我只会用我的一切保护她,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文清笑着抹去泪水,温雅一笑,“哦?这么说如果这对她不构成伤害,如果她同样对你抱有不一样的感情,你是不是就敢娶她为妻!”
子宛绎一怔,这种事情他从未想过。一时之间,好像有什么东西将被唤醒,他急忙克制了。子宛绎平静的说,“不会有如果,宛离的心里只当我是大哥。而且我答应你不会再娶别的女人,这就是我对你的承诺。我虽不是一个好丈夫,但我绝不是一个妄言之人。”
文清已经彻底死心,内心反而轻松了许多,“你当然不是,因为你知道你无法娶自己的亲妹妹,要不然你也不会娶我。宛绎,能爱着一个女人到最后的,只能是丈夫不是大哥。这段感情你终究要面对它,而不是回避。不管你是把握还是放弃,你都不可能永远藏着它。”
文清说完便转身离去,她庆幸眼前有一条轮回之路正在等着她,她终于可以完完全全的远离,忘记这段过往。
子宛绎没有送别,连阴司殿也不去了,直接回了子府,一路直奔子司桓的房间。直到房门关上,与外界暂时隔绝,子宛绎内心的波澜才真正归于平静。
他努力过放下,在他刚刚明白自己的心意时,他对子宛离就产生过逃离的情绪。他想躲着她,不想看到她。所以那时,他执意与文清永远在阳间生活。他真的努力过,只是这份努力,在再次见到子宛离之后就开始奔溃了。
这是子宛绎在子司桓死后第三次来到他的房间,房间的布置还是和子司桓离开时一个模样,这里只偶尔会有侍女来打扫。
第一次是子司桓刚刚逝世的时候,子宛绎来这里悼念父亲,同时也告诉自己要坚强。
第二次是子宛绎成亲之后,他怀着对亲妹妹复杂的感情,来这里企图得到父亲的安慰与忏悔。他的父亲是个温柔的父亲,以前每次被母亲责罚,他的父亲总是会站出来护着他。
今天,子宛绎第三次来这个房间,他需要找回第二次来这里时所下的决心。虽然文清投胎了,但如果因为自己失控而让这个真相大白天下,他就会真的失去子宛离,彻底的失去她。他必须收拾好心情,继续做他该做的事。他的内心,不应该被文清的三言两语而动摇。他对子宛离的感情,也不会因为三言两语,就让它跑出来伤害到她。
回忆悄然浮现,时间回到子宛绎刚刚成亲之后,他第二次来这个房间。
那个时候,子宛绎正在和自己禁断的感情做斗争,他的思绪十分混乱,仿佛不受控制。他的心灵非常需要得到拯救,茫然无措的他不禁走到父亲的书架前,想再看看以前学的孝悌忠信c礼义廉耻,企图从中得到心灵的救赎。
就在这个时候,一本讲孝道的书籍吸引了他的注意。因为这本书微微突了出来,并没有被完全的放在书本之间。他们子家人对礼仪的要求很高,任何人的房间必须是整洁的。哪怕是刘离,也只会暂时的放纵自己,过不了多久就会收拾整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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