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科长,这件事情必须抓紧,当务之急是把炼钢专业的培训人员赶紧派出去。因为我们没有炼过钢,这方面人员太匮乏了。所以,你赶紧去辽钢联系,争取下个月——嗷不,一定要在这个月底就把第一批人员送过去!”
在办公室,刚从各工地巡视回来的赵天鸿正向教育科长布置任务。
“好的。赵厂长,那我们上报的工作计划……”
“总体可以,不过技工学校的师资引进、设施购置方面力度还不够。送出去培训是救急的办法,细水长流还得靠咱们自己。所以,技工学校要高、高水平,该花的钱就一定要花!”
“好的,明白了!”姚科长说着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外面有人敲门,天鸿扬声道:“请进!”
郝培衡推门进来,和向外走的姚科长互相点了点头。
“来来来,小郝,请坐。”天鸿招呼着。
“……赵书记,您是想了解行政干部调配情况、技术干部引进情况,还是党团队伍的建设情况?”郝培衡一面把笔、本、材料放在桌上一面问道。
“这些情况不是安排了专门会议吗?到时候我再听吧。——小郝啊,我今天是想了解一件事情。”天鸿说。
“您请说。”
“关于盛铭懋同志入党的事情,你们组织部办得怎么样了?”天鸿问道。
“这个问题前两天您打电话询问过,我当时说有些想法想找时间跟您汇报一下。如果您今天时间允许的话,我……”
“我不想听想法,想听结果!”天鸿打断他的话:“你先告诉我,这件事进行到哪一步了?外调了吗?”
“没有。”
“审查政治历史和在重大政治斗争中的表现了吗?”
“没有。”
“就是说,还没有开始政审?”
“是的,还没有。”
“为什么?”
“因为,我认为盛铭懋同志还不具备条件,还需要进一步培养、考察。”郝培衡说得平静而肯定。
“不具备条件?他是高炉冶炼专家、中层干部、厂级和市级劳模,你觉得还需要什么条件?”
“但他的情况比较特殊。”
“你指的是他家庭出身是实业工厂主,社会关系比较复杂,对不对?”
“是的。”
“小郝啊,对于这一点人家盛铭懋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尽管他综合素质那么出色,工作业绩那么突出,获得的荣誉那么耀眼,却迟迟没有提出入党的要求。”
“所以,他对于进一步培养、考察是能够理解的。”
“小郝啊,理解是相互的。”天鸿耐心地说道:“盛工程师虽然一直没有提出入党要求,但他始终以党员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这是有目共睹、有口皆碑的。我们做党务工作的,要用全面眼光来看待每个同志,要看他们的一贯表现嘛!”
“我并不否认您说的这些,相反,我跟您一样,认为盛铭懋是一位非常出色和优秀的同志。”郝培衡仍显得不慌不忙。
“那为什么不进行政审呢?”
“对他的培养、考察期刚满一年,而对于有各种特殊情况的同志,应该适当延长培养、考察期,这是合情合理的。”
“——好吧!”天鸿把身子往前探了探:“乐永乐同志找过我,他说炼铁部这批上报的入党积极分子的材料都批回去了,唯独没有盛铭懋的,他认为这样影响不好,我也有同感;盛铭懋任炼铁部助理主任是‘挂职使用’,都‘挂’了三四年了,这对人家不公平嘛!吸收科技人员入党、提干是党建工作的重要任务,现在,这么优秀的同志终于提出了要求,我们却压着迟迟不办,这不仅对他本人,而且对党组织的形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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