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刚进别墅工地的前一天,他们那一帮工人来别墅工地看活。
在任雷手下,有一帮工人不愿干这结构复杂的别墅走人了。他们便来接手这活。
上楼看活的是那天上午十点左右,火辣辣的太阳照得到处都是热腾腾的。
从别处急匆匆赶车过来,又马不停蹄往楼上爬,大家都汗湿了衣衫。
一行人刚爬到楼梯口,一股清凉的水幕伴着‘‘嗤嗤’’声从上而降:顿时,大家差不多都被淋成了落汤鸡。赶紧往后退躲进楼层里。
粘在身上的衣服遇水更湿了,连头上都着了水,全身上下没有多少干燥处,实在让人难受。
操,什么情况?大好的晴天,该不会是忽然下雨吧?
“难道是浇水的不长眼睛瞎乱浇水了?”熟悉工地环境的工人中有人猜想着骂道。
伴着一阵慌乱的脚步声之后,水幕渐渐变小了,直到最后完全消失。
躲在楼层里淋湿了衣服的工人待水幕消失后爬上楼梯,只见楼梯对面的浇水龙头前站着一个胸大臀圆的年轻女人正在关水龙头,理水管。她面目清秀,神色内敛,一双小手如嫩姜般可爱。在这工地环境,倒是一个惹人眼的小美人。她是楼层上浇水养护新浇混凝土的女工。
见大家上去,她低着渗满汗珠的额头,怯怯的对大家说:‘‘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是管子打了结,从龙头上掉下来了来’’
‘‘哈,你真是水多啊?!你浇得不是时候啊,晚上浇多好啊!’’工人中的王兴国话中有话向那女人玩笑着。
女人的脸色顿时变伤感起来,把头低得更低,一直说着对不起。
任雷则走上去把她正理顺的管子踢到了一边:‘‘你理个毛呀,浇个水都浇不好,成天把我的材料都浇湿,把我的工人都浇跑了,要是再得罪了我这帮工人,我炒了你鱿鱼,让你去站广场吧’’
任雷是这里一个主体建筑承包老板的大管工,木工,钢筋工,混凝土工,小工全都在他的管辖之下,很有权力,说话自然霸道。
女人闭上嘴,咬紧唇,不再说话,几滴眼泪滑下面颊混在满脸的汗水之中。
其它工人或多或少牢骚两句就停了下来。
邱小强则站在一旁,只字未吐。
任雷骂完人便介绍楼上的活给大家,不到两分钟便以事务繁忙溜下了楼,叫大家在楼上多看看。
一帮工人在楼上这里看看,那里指指,然后议论一阵子准备下楼。
邱小强却走不了,他得留下来用尺子丈量尺寸并作记录,然后回宿舍算算大致的平方量。虽然干活和算量都得按设计图纸来,但大家最初都想以直观的方法来求个总量。这是邱小强跟着这帮工人干活的习惯工作。
邱小强先到楼下丈量了墙柱和梁的尺寸,然后上到楼面丈量一些结点的尺寸。
正当邱小强蹲在楼面上一个边沿丈量尺寸时,一股强大的水柱突然从后背冲向他的头顶,几秒钟就浇湿了他的全身,手上拿着记录数据的小本子也被打湿了。
邱小强躲开水柱,抹了一下眼睛,向后一望:又是那惹祸的水龙头冲脱了胶管子,水直直在往前冲。
那个浇水的女人早已惊慌失措,快步冲向水龙头关了匣门,然后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向邱小强走来。
邱小强面无表情,一屁股坐在一条枋木上,用手拨弄着自己湿湿的头发。
浇水女人来到邱小强跟前,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从肩上拿下一条毛巾来擦拭邱小强的头发。
陌生女人给自己擦头发?不是做梦吧?
邱小强脸红了,不知道该怎样说话,扑通扑通的心跳让自己不知不觉站了起来。
站得有些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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