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很无奈,他也不想这么早起来,可这服丧期间,禁止娱乐,大哥又走了,家里就他一人,也不敢去碰红线,千年传说中的平康坊是无缘得见,也没那个不长眼的官二代会来邀请他晚上赴宴什么的。
吃了晚饭,乘着天还亮着,杜荷回到书房,拿出了欧阳询给的字贴,认真琢磨起来。唐朝文化人多‘行书’,就是把左手托住纸,右手直接写,写完一列挪动纸继续(《贞观之治》有一集李世民当上了太子,在召见魏征之前,魏征熬一个通宵写临死谏言的场景就是如此),这是以前写竹简的时候留下的习惯,当时多用矮几,铺着纸写也不方便,杜荷没那本事,只能换成高书桌,然后铺纸写,站着悬腕无力,只能坐着,臂靠桌子借力。练了一晚上字,却是没啥进步,天一黑便没了兴趣,叫李三弄了点烤肉,宵个夜,睡觉。
翌日一早,吃了饭便往弘文馆去,蹲家里无聊,弘文馆里书多,这年头好多书即便不是孤本也很是难找,指不定能翻到些有趣的东西。
有了弘文馆学生的通行证,只要在宫城不乱跑,没人会管你,杜荷也没胆乱跑,径直去了天一阁,寻得《魏书》就出来,刚到教室却停下了脚步,教室里有动静?不会是进了老鼠吧?
“啪”推开门。“杜二,等你多时了,哈哈哈!”杜荷不禁满头黑线,李崇义起身冲杜荷说到,末了大笑了起来,“我卯时就到了。”
‘我去,这神经病啊!’“崇义兄早,我先看书去了。”不想搭理这神经病,施了一礼,便自顾自的坐到之前习惯的位子去了。
见杜荷不搭理自己,李崇义也是无趣,自坐着也拿出本书看,却是坐立不安,终于还是控制不住了,“杜二,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下。”
“哦,崇义兄请说。”杜荷只得放下书,看了过去。
“杜二,你是怎么想到用唐法治突厥的?我阿耶说先秦之亡,就在于用秦法酷吏治理山东六国才造成的。”李崇义又往杜荷身边凑。
‘我靠,你这是没事找事吧,自己呆着看书不好吗?都是束发及冠的成年人了,能不这么幼稚吗?’杜荷明白了,李崇义这是自觉和自己比谁来的早,可是自己不搭理他,赢得没有成就感。
“崇义兄,不知你就学于弘文馆多久了?”杜荷没有回答那没事找事得问题,反问了李崇义一个问题。
“额,却是三年有余了。”
“那想必不日圣人便要崇义兄出仕了吧?”
“这。。。家父倒是和我提过,想来今年是要出仕了。”李崇义也没瞒着,在这读书得,都是要出来做官的,只在于早晚,何况眼前这位已经当过五品官了。
“那崇义兄是愿为京官,留在部堂,还是愿做州官,牧民一方啊?”杜荷已经放下了书本,想起昨日大兄远行,他到愿意和李崇义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自是愿为京官,留在长安,我本就是长安人,跑外地去做州官干嘛?”李崇义一口答到,这京官本就比州官清贵,以他的身份,虽然做不到适品官职随便挑,可安排个合适的官职留在长安却是没有任何问题。
答案不出杜荷所料,不是谁都像自己的大哥,留在长安的花花世界不好吗?何况京官天然比州官高半级。“崇义兄错矣,你不懂度支,赋税,于民部无用;虽是将门之后,可要从军也当进诸卫,于兵部无用;不通刑律,于刑部不过一书记;吏部各司职皆需为官二十载之老吏,你若去恐出纰漏;至于礼部c工部及诸寺不提也罢;难道崇义兄愿为一校书郎,做书记修典之事?”在同叔爷爷c褚老头c房相公等交过手后,杜荷是越发老练,把李崇义说愣了。
“还请杜二郎君教我。”李崇义失了主见。
“崇义兄,你乃河间郡王长子,荣华富贵自不用说,你可有周公之志?”杜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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