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荷这脸丢大发了,羊绒衫大业还没开始就面临夭折。这事长孙冲笑了杜荷一天,没事,万事开头难嘛!至少那些织女确认了一点,这羊的绒可以梳出来,而且很柔软细腻,只是量少,他们都是混合着羊毛一起编织,还没有单独用羊绒编织过。
“都给我安静些,听好咯,你们的任务就是改良这台纺纱机,要能用来纺羊毛,还有就是要想办法去掉羊毛上的异味。这事要是完成了,重重有赏,足够你们在长安城生活一辈子的大钱!”重赏之下,必有才女,少府的织女,长孙家的织女,吐谷浑的织女带着翻译,还有杜荷去请的蜀地织女坐在一起,杜荷抬出了大钱来,乘着这个时间用羊毛来练手,改良设备和工艺,当然,钱是长孙冲的。
羊被赶到盩(zh一u)厔(zhi)去了,那里有李二的马场,养着战马,征得李二同意后,羊也有了战马的待遇。
自打那日李纲发表了‘逆天之言’后,他就病了,病得很严重,不知道能不能挺过今年冬天,杜荷没有太子这里的通行证,每次来都要通报,所以很少来,前日李承乾派人给杜荷送了个通行证,太子的面子必须给,今日杜荷便来了东宫。
今天给太子讲学的老师是太子右庶子李百药,这位也不年轻,六十多了。老头家学渊源,父亲是位有名的史学家,主要研究北齐,于是最近李二给了他一个任务,编写《齐书》。
“李庶子,你是齐史大家,孤有一问还请李庶子解惑。”李承乾礼到。
“太子请讲。”对于太子需要自己解惑,对于李百药这种传统文人来说是非常高兴的。
“李庶子,孤观齐史,凡二十七载,历六主,皆昏庸无道之辈,齐何以取天下乎?”此时虽然《齐书》还没编写出来,可是齐国史料还是很多的。
“太子殿下,此谬论也,齐之得天下非此六主也,而是其祖高欢是也,昔年魏分两家,邺城魏之大权尽为高欢所获,高欢此人有勇有谋,奇人伟岸,余者皆愿为其效死;死后其子高澄摄政,亦是奇伟男子。”李百药顿了一下,笑了起来:“说句忤逆的话,齐之地为中原腹地,尽得山东之精华,若是齐国六主皆有其祖之谋略伟岸,或可西灭周南扫陈,一统天下。”
“那李庶子,齐失天下是否皆是其国主无德?”这是学术问题,李承乾没把李百药的话当真。
“君无德则失天下,齐主皆骄瑟淫逸,荒淫无道之辈,自然失齐之天下。”李百药声音荡荡。
李百药走了,心满意足的去继续修齐史去了。
李承乾和杜荷已经在弘教殿里坐了一刻钟了,杜荷见李承乾面色低沉,似要滴水而下。其实这个问题对于杜荷来说再简单不过了,他很想和李承乾唠唠,可毕竟没那么熟,不好随便开口。
“杜二,你想说什么就说吧!看你那欲言又止的模样,也是憋得难受。”李承乾回过了神。
“太子殿下,那我就随便说说,说得不对你别怪罪。”这毕竟要说到帝王,要是李承乾觉得自己是在隐射什么就不好了。
“你说吧!我可是给你敷过屁股的,几句话有什么可怪的。”李承乾竟是笑了起来。
“额。”算了,不想这些了。“太子殿下,李师之言与李庶子之言都对,也可以说都不对。李师说以法治国强过以人治国,李师这是没把话说完整,我斗胆把李师没说的补齐,那便是:‘帝王之权力与法之权威的矛盾。’此惑李师不能解,故未言与太子殿下。”这条红线李纲这个当世大儒还是不敢去碰,要是李二,杜荷也不敢说这些,可这是李承乾,只要控制好程度,撩拨撩拨还是没问题。
“哦?此惑你能解?”李承乾没李二那么深沉。
“太子殿下说笑了,李师这样历尽风霜的老人都不能解,我这个小辈自然也没法,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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