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有神。
楼亭内除了端方跪坐闭目清唱的织田信长,还站立着一个17、8岁美貌无比的少年,正是对织田信长忠心耿耿的小姓森兰丸。
见有神秘人闯来,森兰丸第一反应是执刀攻击,来人不甘示弱回防。
已经浴血奋战了一夜的森兰丸显然要略逊来人一筹,颤抖破皮的双手没握住长刀,被来人一刀挥落。
下一秒,来人收刀回鞘,撩起披风坐到了织田信长对面,并顺势摘下了面具。
向来冷静自若的森兰丸心里一跳,只见那张俊雅温和时常带笑的脸退却了所有表情,恶狠狠瞪大的黑眸杀意凛然。
“我早说过,若有一天你死在别人手中,不如我亲自动手。”
织田信长充耳未闻,慢悠悠唱完了最后一个小调,这才睁开眼,志在必得的笑了起来。
已经48岁的信长还是那么英姿勃发,俊美不减当年,含笑望来的模样欠扁得很。
“纵火之前,我和阿兰打了个赌,赌你是否会来。”信长伸手掀掉来人的披风,指尖暧昧撩起一络黑发把玩,“家康,我又赢了哟~”
家康,或者该称其为德川家康,没好气的拍掉对方不安分的手,咬牙切齿。
“织田信长,你这个疯子!”
“那你还是陪着我这个疯子一起疯,不是更傻?”信长抱臂好整以暇,挪揄,“这点跟小时候一样没变呢,小笨蛋~”
被毫不留情戳了黑历史的家康黑了脸,咄咄反击,“真不想被你这个尾张大傻瓜教训!”
信长伸手覆上了家康放在桌上的右手手腕,不容他拒绝的攥紧掰开。
虎口开裂,整个手掌一条明显血ròu翻卷的勒痕清晰可见,森兰丸只瞄了一眼便垂下眸。
那伤势竟比他这个拼杀一夜的人还要严重,但是他执刀挥下的时候,却没有丝毫颤抖,冰冷的刀芒锋利到尖锐。
“从我遇伏开始遣人送信,你得到消息再从大贩赶来,我并不确定你能不能在天亮前赶到。”信长没形象的跨坐在石桌上,俯身贴近,笑得意味深长,问得意有所指,“你这么拼了命的赶来,真的是为了杀我?”
织田信长在京都遇险避入本能寺,那时候家康正在大贩游玩,身边所带下属不足十余人。虽说大贩和京都同属关西,在未来新干线15分钟就能到达,但是这连路都没修好的古战国,星夜纵马赶来,也需要不少时间,更别提家康得到消息时已经三更左右,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他到底是以怎样的毅力策马而来的。
“承认吧家康,你爱上我了。”
德川家康微微仰头眯起眼,再次挂上温文尔雅的微笑,却毫不掩饰自己的天xìng薄,语气冷淡得要命。
“这句话你重复了20年,还没腻?”
“我织田信长想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信长状似亲昵的凑近,呼吸jiāo错,竟有了一种水□□融的错觉,“我得到了你的人,你的心,却偏偏得不到一句爱语。难道要你承认爱上我就这么难!?一句话而已!”
说到最后,已经是磨牙霍霍,怨念深重。
家康冷笑着拍掉信长钳制他的手,高贵冷艳不置一词。
他一个新世纪天/朝直男好端端的重生到小日本战乱时代就够倒霉了,偏偏还被这个任xìng妄为到极点的男人生生给掰弯,哪怕这个时代并不歧视同xìng恋具体参照高杉晋作那句有名的“三千世界鸦杀尽,与君共寝到天明。”但是,请允许他保持最后的死鸭子嘴硬!
“怎么,真打算死在这里了?”
家康丢出一瓶伤yào,森兰丸接个正着,他无视自己身上已经凝固的伤口,恭敬的替信长宽衣上yào。
“你又知道我有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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