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个体而存在意义,只是依附着冰鳍,每一天、每一天,这样安心的浑浑噩噩的度过。
不得不承认:我同样不能确定那样的地方在何处,也许也不曾抵达、不曾拥有过那样的地方……
这一刻,雪之下缓缓转向我,他的瞳孔承受着路灯的微光,眼底像是铺着一层温柔的白雪:“你可以看到七桅灯尽头的真相,那么能告诉我吗这样的地方究竟存在于哪里呢……”
真是讽刺,这样的我怎么能给出答案,除了摇头之外还能干什么?
“你也看不到吗……”这么说着,雪之下的眼角dàng漾起一个近乎悲悯的微笑,他慢慢地,但却坚定的朝我伸出手来,“如果你也看不到的话,那么,愿不愿意……一起去寻找呢?”
就好像异常激烈的音乐突然轰响在耳边又随即消失无踪一样,一瞬间其他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这早已逝去的虚幻乐章反复的在心底奏鸣,却完全无力分辨旋律和节奏,现在的我的脑海,便是这样一片混沌茫然……
究竟困惑了多久呢?还没等反应过来,我便已经错过了回答雪之下的机会因为就在这时,双狮桥那头的小巷里突然传来冰鳍呼喊我名字的声音,熟悉的身影随即出现在路灯下,他扶着桥栏四下张望着,举手投足间透着焦急。
“看来是不必要了因为他并没有不要你,不是吗……”少年眺望着桥影的方向,自顾自的笑道,那小小的虎牙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稚气。这时冰鳍已借着青白的灯光看见了我,他有些恼怒的拍着石桥栏朝这边疾走几步:“黑灯瞎火的不回家,在外边闲晃什么?”
“才不要你管,有什么事反正你就找醍醐好了!”我赌气反驳道,耳边却飘来雪之下低低的澄澈语声:“因为你上次没有回信给我,所以等到中元节法事过后,走到哪里算哪里吧……”
或许是失望于我的冥顽不灵吧,此刻雪之下用最直白的语言,回答了我问他是否准备离开香川的问题。
我没有回他那封缚在紫阳花上的信,是因为我不知道他能不能收到啊!我急忙回头正要解释,却只看见他举起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即无声地翕动嘴唇,耐心地描摹出一个双音节的词汇。
“礼……礼物?”我模仿着他的样子,低声读出那没有说出口的词汇,随即顿时脸红到耳根,“对不起!那个寒海棠,我……我没带出来……”
一瞬间,春风般明媚的微笑拂过雪之下眼角,他指了指河灯飘走方向,紧接着扬起指尖移向那上空悠远的苍穹,然后丢下完全弄不清状况的我,追着那点早已远逝的绯红光芒踯躅而去。
“你刚刚在跟谁说话啊?”只是片刻,冰鳍己疾步赶到我身边,不分青红皂白质问道。
“这和冰鳍没有关系吧……”我想也没想就顶回去。
幽暗的街灯霎时为冰鳍的面孔镀上一层yīn影:“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意识到自己失言,我一时间嗫嚅起来,可又不愿就此认错,“明明是冰鳍先做了过分的事情!你和醍醐瞒着我……”
“你还不明白吗,火翼!那是因为我不能再一次……”这脱口而出的解释还没来得及说完,低沉的bào响突然从三元桥那头传来,我反shèxìng的转过头,却只见一朵硕大而绚烂的曼珠沙华蓦然绽开在夜空之中……
那纤细而璀璨的赤红之丝线,在漆黑的天幕上静静蔓延,牵扯出柔曼但却果决的轨迹,繁密的jiāo错着,规整的并行着,渐渐地伸展到极致,就在达到界限的那一瞬融化为一阵缤纷的绯雪,飘飘飘扬扬的洒落下来。
不待这凋零的炎之花瓣散尽,一点点胭脂色的光珠随着沉闷的bào裂声和欢快的尖啸声扶摇直上,旋即此起彼伏的灿然怒放,黑水晶般的北方天穹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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