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平静……
屋中没有响动,而她却感到一阵凉凉的杀意。起身,取剑。挥出,寒光。只在剑刃触碰的一瞬,她已然认出那剑,如钩,明朗。本想喊出,却心中郁结,待再回避,刷刷几下,自己已落下风。剑光闪烁间,她已看清敌人面目。当真是自信满满,明朗来杀她,居然不着劲装,不蒙口脸……可见志在必得。他冷冷一笑,只攻不守,引剑直进,剑锋微颤,银光溢出,并不知是哪路法术。
再待夏理横剑相迎,而对手路风一转,银光已然削过脖颈,好生冰凉。感到呼吸漏气了,然后就是喷薄而出的血液……
嘴中含糊地呻吟,“明长老……”
明朗的眼中,杀意深重,“本座不想杀人,只可惜,你看到的,听到的,太多了……”
咸咸的血液缓缓流出,她伏倒于床边,哀怨的眼神,直直看着他,“您……您……”终究在死前,也不顾了平日的担忧,“在下,在下……极是……羡慕……夜泉师……师妹的……”
“哼……”明朗转身,“羡慕她做什么?待她死在本座手里,只怕比你更惨……”
夏理缓缓闭上眼睛,心中渐凉,恍恍惚惚的没了意识,“不管你做什么,就算是执剑来杀我,我都不会想要害你,这个,夜泉做得到么?”眼中,不觉流下两行清泪,混入身下的血泊,是血,是泪,谁又能知?
明朗举手挥出一物,恰好钻入夏理胸前衣襟,他冷冷笑了,很是满意。
走在漆黑的山谷里,收剑入鞘,剑上,没有一丝血迹,可谓一剑无血……毫无疑问,明天夏理的尸首被发现,他便是判官了,当真个宦海水深……
只是他不知,夏理屋中,又是怎样一番情河红泪洒……
注①:各种礼仪座次之说,当真纠结,若有兴趣,可以参考《史记?项羽本纪》,司马迁。
☆、山中竹夭槐落,天下西北东南(1)
次日清晨,夏理的尸体被人发觉。那般惨烈的死法,众人看了,也不禁寒心……
宁宗紧皱着眉头蹲在夏理身旁,愤愤地闭上眼,扭头,拳头捏的铮铮作响……
*
大殿。
宁宗一脸的仇恨,师姐一去,他虽做了谷主,这般难过,乃是人之常情。
是魔教的人干的么,竟在此刻群英并集的时候这般轻飘飘的杀人,不着痕迹,或者根本就是祸起萧墙,为某个隐藏在正道的人所为?
仵作验尸归来,向众人禀报情况:“从伤口看不出是何种利器,匕首,刀剑皆可……手法也是稀松平常的招式,不过……若能一击害死夏谷主,只怕……”然后他不敢说下去了,斜眼看了看在座的众人……
明朗点头,微微一笑,“先生辛苦了,你想说,凶手若是在这大殿之上,便是本座了?”
仵作全身一颤,立即拱手,“明长老,小人……”
“但说无妨。”
“虽然……您……,只是……只是……其他各位掌门的身手小人也是有多年未见,不知……不知进境如何……”此话一出,厅下议论纷纷,这仵作不敢得罪众人,唯唯诺诺的再说不下去了……
明朗哈哈大笑,“照你说来,该让各位掌门相互打上一架,谁最厉害,谁便是凶手么?”
厅下之人皆钦佩的看向明朗……等待下文。
*
这时,从院中跑来一个女孩,急急忙忙跑到宁宗身前,“师叔,我在师父身上发现了这个!”说着举起手来,有一块火红的玉佩。
萧无迹看了,犹如晴天霹雳击中全身。
宁宗不解,问道,“惋空,这玉佩有什么特别的么?”
惋空是夏理的弟子,已是十几岁的年纪,师父惨遭祸害,她发誓找出凶手,仵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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