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尸过后,旁人都走了,只有她,守在师父身边,细细翻看里里外外,有什么不妥之处。
那女孩却是急的要哭出来了,“这这……师父身上从没有携带过此物……”
萧无迹向前走出一步,若要瞒,却是如何都瞒不过去了,自己承认了,倒更显清白,“明长老,这玉佩……是我天云门之物……”凛凛一身正气,说出的话,却惊煞全场。
明朗皱皱眉,“你还有什么话说么?”
萧无迹拱手行了一礼,“玉佩属我天云不错,但凶手若要栽赃嫁祸,却是再简单不过了。”
“哼……”明朗转身,拂袖,“若是嫁祸,玉佩岂会在夏理身上,只怕此物,你早已送给她了……”
萧无迹退后一步,握紧了拳头,“明长老,此事蹊跷,夏理谷主尸骨未寒,您不要这般毁人清白罢……”
石鬼终是跺脚站出,“明长老,此案必定是嫁祸无疑,只因……”却被萧无迹握紧手腕,生生打断,使了个退下的脸色,便轻轻哼了一声,转身退下。
“唉……先拿下吧,对不住了,萧掌门……”
此刻却不知从哪儿冒出了一个小孩,正是萧艾,他使劲拽着萧无迹的衣角,想要阻止他被人送下厅去。而萧无迹伏下身来,摸摸儿子的头,“艾儿,爹爹的嫌疑最大,只是稍稍调查线索而已,你在这儿,听石师叔的话……”
☆、山中竹夭槐落,天下西北东南(2)
萧艾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小童这般一闹,这肃穆的场景更令人揪心,“我不……爹爹,一定有人想要陷害你,一定调查不清楚的……”
明朗皱皱眉,转身走到堂下,轻轻抱起萧艾,任由那孩子手舞足蹈地打闹,“你这个坏人,你放开我!”明朗微笑着瞅了一眼萧艾,那种温和脸色下寒透入骨的眼神让萧艾不禁为之一颤,低头悄悄啜泣。
*
萧无迹已被送走,明朗向众人问道,“各位掌门,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一名虚情谷弟子走进,拱手道:“明长老,门外有一名公子求见,自称是萧掌门的大弟子弦清。”
然后弦清缓缓走进,一脸清风,萧艾拼命挣脱明朗,跑到弦清身边,拉起他的手,又放声哭了出来,“师兄……”弦清微微一笑,按了按萧艾的肩膀,“放心。”
堂下之人皆看得呆了,好一块美玉,虽说一眼看来,不过十岁上下,不过三岁看大,萧无迹收到这样的弟子,天云门日后必定光耀门楣。
“你有话要说么?”明朗微笑问道,一派正道领袖作风,满脸正气,不怒自威。
弦清微弯嘴角,拱手弯腰,深深行了一礼,谦虚谨慎得紧,而后起身道:“凶手不是家师,小徒愿以三天为限,逼凶手自己站出。”
明朗终是笑出了声,堂下之人也无不喜笑颜开,“不错,不错,果然一表人才,”然后明朗正色道,“本座为何信你?”
安静了,都在等待弦清如何应答,而他微微翘了翘下巴,直视明朗的眼睛,和风顿时传了过去,“明长老,小徒来虚情谷时,走水路过江,曾遇得一名独自于浮萍中垂钓的老者,他出了一副上联,‘山中竹夭槐落’要小徒应对,小徒只是应了句‘天下西北东南’。”说到这里,众人还没明白此话何意,这是什么对联,除了字数,别的全然不算工整,哪有“山中”“天下”对?又哪有将四个方向和那般美好的山水动景配对的?明朗脸上依如秋水,眼中却已变化万千。
弦清顿了顿,“老伯顿时出招,想要试试小徒的身手……”似乎这段话,只是他们两个人再说,再无他人在听,再无他人听懂……
明朗皱皱眉,直直盯着他,等待下文,“小徒接了老伯三招,已然重伤在身……”
明朗微微偏头笑了,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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