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言语必正者,非是道独善其身,要人道如何,只是天理合如此,本无私意,只是个循理而已。
今志于义理而心不安乐者,何也?此则正是剩一个助之长。虽则心cāo之则存,舍之则亡,然而持之大甚,便是“必有事焉”而正之也。亦须且恁去,如此者只是德孤。“德不孤,必有邻”,到德盛后,自无窒碍,左右逢其原也。
敬而无失,便是“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敬不可谓中,但敬而无失,即所以中也。
司马子微尝作《坐忘论》,是所谓坐驰也。
伯淳昔在长安仓中闲坐,见长廊柱,以意数之,已尚不疑。再数之,不合,不免令人一一声言数之,乃与初数者无差。则知越著心把捉越不定。
人心作主不定,正如一个翻车,流转动摇,无须臾停,所感万端。若不做一个主,怎生奈何?张天祺昔尝言:“自约数年,自上著床,便不得思量事。”不思量事后,须强把他这心来制缚,亦须寄寓在一个形象,皆非自然。君实自谓:“吾得术矣,只管念个中字。”此又为中所系缚,且中亦何形象?有人胸中常若有两人焉,yù为善,如有恶以为之间;yù为不善,又若有羞恶之心者。本无二人,此正jiāo战之验也。持其志,使气不能乱,此大可验。要之圣贤必不害心疾。
明道先生曰:某写字时甚敬,非是要字好,只此是学。
伊川先生曰:圣人不记事,所以常记得。今人忘事,以其记事。不能记事,处事不精,皆出于养之不完固。
明道先生在澶州日,修桥,少一长梁,曾博求之民间。后因出入,见林木之佳者,必起计度之心。因语以戒学者:“心不可有一事。”
伊川先生曰:入道莫如敬。未有能致知而不在敬者。今人主心不定,视心如寇贼而不可制,不是事累心,乃是心累事。当知天下无一物是合少得者,不可恶也。
人只有一个天理,却不能存得,更做甚人也?
人多思虑,不能自宁,只是做他心主不定。要作得心主定,惟是止于事,“为人君止于仁”之类。如舜之诛四凶,四凶已作恶,舜从而诛之,舜何与焉?人不止于事,只是揽他事,不能使物各付物。物各付物,则是役物;为物所役,则是役于物。有物必有则,须是止于事。
不能动人,只是诚不至。于事厌倦,皆是无诚处。
静后见万物自然皆有春意。
孔子言仁,只说“出门如见大宾,使民如承大祭”。看其气象,便须心广体胖,动容周旋中礼自然,惟慎独便是守之之法。圣人修己以敬,以安百姓,笃恭而天下平。惟上下一于恭敬,则天地自位,万物自育,气无不和,四灵何有不至?此体信达顺之道,聪明睿智皆由是出,以此事天飨帝。
存养熟后,泰然行将去,便有进。
不愧屋漏,则心安而体舒。
心要在腔子里。
只外面有些隙罅,便走了。
人心常要活,则周流无穷,而不滞于一隅。
明道先生曰,“天地设位,而易行乎其中”,只是敬也。敬则无间断。
“毋不敬”,可以对越上帝。
敬胜百邪。
“敬以直内,义以方外”,仁也。若以敬直内,则便不直矣。“必有事焉,而勿正”,则直也。
涵养吾一。
“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自汉以来,儒者皆不识此义。此见圣人之心纯亦已也。纯亦不已,天德也。有天德便可语王道,其要只在慎独。
“不有躬,无攸利”。不立己,后虽向好事,犹为化物,不得以天下万物挠己。己立后,自能了当得天下万物。
伊川先生曰:学者患心虑纷乱,不能宁静,此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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