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今日耳闻,自然有得。若能于《论》、《孟》中深求玩味,将来涵养成甚生气质!
凡看《语》、《孟》,且须熟玩味,将圣人之言语切己,不可只作一场话说。人只看得此二书切己,终身尽多也。
《论语》有读了后全无事者,有读了后其中得一两句喜者,有读了后知好之者,有读了后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者。
学者当以《论语》、《孟子》为本。《论语》、《孟子》既治,则《六经》可不治而明矣。读书者当观圣人所以作经之意,与圣人所以用心,与圣人所以至圣人,而吾之所以未至者,所以未得者。句句而求之,昼诵而味之,中夜而思之,平其心,易其气,阙其疑,则圣人之意见矣。
读《论语》、《孟子》而不知道,所谓“虽多,亦奚以为”。
《论语》、《孟子》只剩读著便自意足,学者须是玩味。若以语言解著,意便不足。某始作此二书文字,既而思之又似剩。只有些先儒错会处,却待与整理过。
问:“且将《语》、《孟》紧要处看如何?”伊川曰:“固是好,然若有得,终不浃洽。盖吾道非如释氏,一见了便从空寂去。”
“兴于《诗》”者,吟咏xìng情,涵畅道德之中而歆动之,有“吾与点”之气象。(又曰:“兴于《诗》”,是兴起人善意,汪洋浩大,皆是此意。)
谢显道云:明道先生善言《诗》。他又浑不曾章解句释,但优游玩味,吟哦上下,便使人有得处。“瞻彼日月,悠悠我思。道之云远,曷云能来?”思之切矣。终曰:“百尔君子,不知德行。不忮不求,何用不臧?”归于正也。又云:伯淳常谈《诗》,并不下一字训诂,有时只转却一两字,点掇地念过,便教人省悟。又曰:古人所以贵亲炙之也。
明道先生曰:学者不可以不看《诗》,看《诗》便使人长一格价。
“不以文害辞。”文,文字之文,举一字则是文,成句是辞。《诗》为解一字不行,却迁就他说,如“有周不显”,自是作文当如此。
看《书》须要见二帝三王之道。如二《典》,即求尧所以治民、舜所以事君。
《中庸》之书,是孔门传授,成于子思、孟子。其书虽是杂记,更不分精粗,一滚说了。今人语道,多说高便遗却卑,说本便遗却末。
伊川先生《易传序》曰:易,变易也,随时变易以从道也。其为书也,广大悉备,将以顺xìng命之理,通幽明之故,尽事物之情,而示开物成务之道也。圣人之忧患后世,可谓至矣。去古虽远,遗经尚存。然而前儒失意以传言,后学诵言而忘味,自秦而下,盖无传矣。予生千载之后,悼斯文之湮晦,将俾后人沿流而求源,此《传》所以作也。《易》有圣人之道四焉:以言者尚其辞,以动者尚其变,以制器者尚其象,以卜筮者尚其占。吉凶消长之理、进退存亡之道备于辞。推辞考卦,可以知变,象与占在其中矣。“君子居则观其象而玩其辞,动则观其变而玩其占。”得于辞、不达其意者有矣,未有不得于辞而能通其意者也。至微者理也,至著者象也,体用一源,显微无间。观会通以行其典礼,则辞无所不备。故善学者求言必自近,易于近者,非知言者也。予所传者辞也,由辞以得意,则在乎人焉。
伊川先生答张闳中书曰:《易传》未传,自量精力未衰,尚觊有少进尔。来书云:“易之义本起于数。”则非也。有理而后有象,有象而后有数。《易》因象以明理,由象以知数。得其义,则象数在其中矣。必yù穷象之隐微,尽数之毫忽,乃寻流逐末,术家之所尚,非儒者之所务也。(理无形也,故因象以明理。理既见乎辞矣,则可由辞以观象。故曰:得其义,则象数在其中矣。)
知时识势,学《易》之大方也。
《大畜》初二,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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